恋与制作人 白起同人文《念归迟》(9)

『战死』
那日一早哥哥来看你，战甲上染了许多血，左肩不知被什么兵械伤的血肉模糊。
你噙着泪想替他包扎伤口，他没让。
他说有了身孕的人不能见这些，草草的用披风遮了去。
阿爹和哥哥都知道你与一个中原人有了孩子，却一句责备的话都没说。
他们只是将你保护的更好，嘱咐你不要多思多虑，无论孩子的阿爹是谁，是否站在他们的对立面，只要你和你的血脉能够安好，他们可以平息流言。
你问哥哥这场战争究竟要打到什么时候才会结束。
哥哥告诉你，很快就会结束了。
因为昨夜一战大胜，中原军措手不及，主帅下落不明，大概是战死。
你身子猛的一抖，颤着声音问哥哥。
“中原战死的主帅……可是姓白？”
“似乎是的。”
你的模样吓了他一跳，而后他突然惊觉:“你腹中孩子的阿爹，是那个叫白起的将军？”
这时你已无法答话，眼前频频泛黑。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你已骑着马往战场方向奔去。
哥哥就骑马跟在身后，不知是没拦得住你，还是没敢拦你。
中原败了，故他们的军队向后撤了几里，昨夜的战场如今尸横遍野。

你下了马被哥哥搀扶着踉踉跄跄的在那些没了生气的人中穿行寻找，却祈祷着不要看到白起。
只要他不在这些人之中，就还有生还的希望。
你从上午寻到日落，没见着白起。
抱着一丝庆幸同哥哥回大帐的路上，你却在远些的路边看到了熟悉的一抹黑色。
一匹倒在路边的纯黑色战马。
你认得它，那是白起的马。
之后的事情你就都不记得了。
『念归』
你生下月亮的时候，她只有八个月大。
那日你被哥哥带回之后浑浑噩噩的睡了几天，再清醒时就听到中原再败，已经撤兵的消息。这场燃了近三个月的战火最终以双方皆伤亡惨重告终。
可白起却一直没有消息。
他们说的战死你不肯相信，遣了几个跟了你多年的护卫去中原寻他的消息。
你自己也日日去银杏树下的秋千那儿等着。
等白起回来。
或是等一个他再也回不来的消息。
从夏末一直等到深秋。
天不遂人愿，你等来了后者。
那日是个晴好的天，你从天明等到日落，从日落盼到月华。
却等来了遣去的护卫，他告诉你，中原都城中确实都在议论白将军战死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