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柾国x你/不二臣】冰冻在湖底的真相……(2)

田柾国点点头：“这时的妖怪，善恶往往只在一念之间，最为凶险。”
方阿米默认，又问道：“那你觉得，沈夫人是要成魔还是要成仙？”
田柾国皱起眉头：“说不准。不过这些年，还从未听说有妖能成仙的，多半斗不过心魔，堕入魔道。”
他神情浮现出一丝鄙夷之色：“妖就是妖，本来就是生性恶毒的东西。”
方阿米沉默不语，半晌忽而道：“田国师，听说你十五岁就独自斩杀了蛊雕，那么小的年纪，你为什么要独自去呢？”
田柾国愣了愣，渐渐嘴角又浮现出微笑，眉眼都温柔起来。
他懂她的意思。
世人都赞叹他年少有为，可从来没有人问过，他为何要在本该被父母呵护的年纪，已经成为了能够独当一面的修士。
“是妖。是妖杀了他们。”他捏紧拳头，语气变得冰冷：“我从小天赋异禀，五岁的时候机缘巧合认识了我第一任师父，从此便跟着他在山中修行，偶尔回家，自是备受宠爱。”

“那日是我时隔三个月第一次回家，可推开门迎接我的确是满地的血污。我发疯似地找了半个时辰，却只在我阿弟的房间，找到了三根蛊雕的羽毛。”
他牙齿上下打战，似是仍恨不得将那蛊雕千刀万剐：“此后我日夜修行，便是为了有朝一日我能护住我心爱之人，再不受这钻心剜骨之痛。”
田柾国将方阿米拉起来，拥入怀里，柔声说道：“如今我只将你一人放在心尖上，一会儿若是真打斗起来，你记得藏我身后，万万不可受伤。知道了吗？”
怀里的长公主还是一言不发，只用鼻子出了一口气。仿佛老牛般乖巧。
田柾国心下觉得满意，又将黄袍脱下，披在方阿米身上。
“黄袍可挡五行法术，乖乖穿好。”他给她系上带子，将她耳边的碎发别到耳后，笑着望她。
天空露出一缕微弱的阳光，恰好照在他脸上。映得他墨黑的瞳仁熠熠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