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驯良夜——0.0.2.3(2)

“没有。”翰默微微摇了摇头：“但是按你的方程描述来看，现实扭曲效应的强烈程度并不直接等同于偏离强度。”
“还是有很大联系，能够大概推断。”青英把手里的手提箱一横停在了路中间：“别谈这么久严肃的事情了，都中午了，想吃点什么吗？”
“我请客吧，还谢谢你跟我共享这么重要的数据和数学模型。”翰默也停了下来，站直了的他身高直逼一米九，严肃的表情和语气为让他带上了一丝威严。“
但这并不代表青英会稍微收敛点。
“那就你请客吧。”
青英坐在一间十分高档的餐馆里，至少对于“密西西比”这座城市来说挺高档的了，这座城市没有和联邦挂钩，也就是说其他城市享受到的税费减免和联邦的援助，这座城市都没有，一切都要靠他们自己。
但难受就难受在这里，这里所有的人都看上去很幸福。
“晨光庇佑。“一个女侍从带着微笑端上来一份面包，嘴里说着这句话。
从进城到现在，这是青英听的最多的一个词汇了。
对面的翰默倒是挺自在，微笑着对她点了点头，然后看着缩着脖子的青英：“怎么了？“
“没什么，我只是不喜欢这样。“青英看了看四周，所有人都在忙碌着：”这样生活在，一种……意念之下。我的意思是……像被什么管理着一样。“

“神“翰默抿了一口端上来的柠檬水：”第一个信徒如是称呼着那个存在，除此之外再无别的词语，哪怕就这样也依然无法描述Ta的伟大。“
“Ta?”青英皱了皱眉毛。
“挪威语，无性别和人格的中性代词。”翰默现在才摘下他的小礼帽挂在椅背上：“神在大部分神话里都是没有特征的。”
“罗马的？”青英笑着问道。
“除了罗马神话。”翰默表情依然平静的回答到：“古代的神话大部分都是按着人的摸样去制作神，而现代的神话多数都是用超脱的想象去描绘一个不可感不可知的全能形象。”
“神不过是有些能力的人而已，更有甚者只是比别人更爱钱而已。”青英拿起了个面包，接着说道：“会生，也会死。和我们没什么区别，何来崇拜一说。”青英把面包丢回了盘子里：“淦、这么硬，还这么多人喜欢吃”
“有人喜欢吃黑麦面包，因为它便宜又有好吃，给人别样的满足感，让他们在精神上有了依靠。”翰默也拿起一片面包：“喜欢这种面包的人聚在一起，建立了一个这样的城市，聚集了大部分喜欢吃黑麦面包的人，一片和谐、社会稳定。”
拿起另一旁的小刀，优雅地将一整块面包优雅的切成薄片，夹起一片刚才端上来的火腿片：“有时候大家都喜欢一件事是有利于社会稳定和持续发展的，别这么嫌弃这种你不喜欢的生活方式。”翰默侧视着，柜台后面的服务员正看着青英：“尤其是这种你周围人都喜欢黑麦面包的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