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山为王|《哥哥》上(3)

肖战像是没有接收到信号，扭头继续走。
身后走路的声音一轻一重的，听起来像是磕疼了，放轻了走路。
“咚——！”
“呜！”
肖战回头，那小孩垂着头，忍着疼站了起来，摔了两次的膝盖，终于不负众望的磕出了血。本来长得就比同龄的小孩矮将近一个头，现在磕破了。
像是一个被欺负的小奶娃娃。
“你是猪吗？”
语气冷淡，没有任何腔调和起伏，一半脸隐在黑色阴影里，漏出突起的漂亮喉结，顺着蜿蜒的脖颈线条往下，就是属于少年的略微有些单薄的肩膀，身侧的指节卷曲。
王一博呆了一下，心里想这哥哥未免太好看了吧。
“我，我……不是猪。”
“摔跤还摔两次，你不是猪是什么，蠢驴吗？”
王一博听着刻薄的话，眼眶又不争气的红了起来，豆大的眼泪往下掉，直直的砸在地上，肖战看他这个样子，烦躁的很，皱了皱眉，走了过去。

“不光蠢，还没长耳朵是吧？你眼睛是洒水机吗，哭什么？”
“长……长耳朵了，磕的疼了，就、就哭了……”
“还是个小结巴？”
王一博闻言更难受了，脸整个的红了起来，伸手擦了擦眼泪，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瞪着大眼睛，气势十足的，怯懦着轻声道：
“不、不是小结巴……”
肖战背对着他蹲下，轻声的让他到自己背上来，背他回去。
王一博站在肖战身后，他只有10岁，但是却把世间冷暖尝了个遍，从他有记忆开始，面对的只有无穷无尽的循环。
起床，上课，午休，上课，睡觉。
孤儿院会有脾气好的姐姐陪着一起玩，真正能掏心窝的，只有肖战妈妈，还有院长妈妈的女儿。
这种，近距离的肢体接触，从来没有过。
肖战等了半天，没等到那个奶团子爬上来，回头就看见一张脏兮兮的小脸，眼睛里的眼泪欲掉不掉的，看起来异常的熟悉。
肖战抬头拍了拍他的发顶，心说该剪头了，厚厚的一大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