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oTai/TanOil】他离开的那几年（10）(2)

男人的表情严肃地吓人，让Oil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知道错了吗？”
“知、知道了。”Oil磕磕巴巴道。本来这件事也是他理亏在先，估计搁谁身上谁都不会愿意让一个外人碰自己母亲的遗物吧。Oil理解，所以他道歉“对不起P’Tan，Oil只是看这里太久没打扫了，Jib婶她爱干净，我怕……”
“你不知道。”Tan冷冷地开口，换来Oil一愣“什么？”
“我根本就不是因为你收拾屋子而生气！”少年的呆愣似乎给男人的怒火浇了一层油，Tan恨铁不成钢道“你知不知道我刚以为你不见了！像Bugbig一样！你出现也是突然，谁知道会不会消失也是？如果……如果真的那一天你不见了，我上哪儿找你？如果你只是穿回自己家还好，但要是，要是你被弄到别的国家，甚至、甚至不在这个世界，我……”
Tan的话淹没在唇上的羽毛般的触感里。等他回过神来，自己已经紧紧被Oil抱住。而刚才那个究竟是不是吻还没等他弄明白便转瞬即逝，像是根本没有发生过一样。
“不会的。”
“什么？”

“Oil不会不见的。”
“可是……”Tan很想说一年多前你就是无缘无故消失的，但是少年下一句话就将他堵了回去“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以后只要P’Tan不赶我走，Oil就会一直、一直陪在P’Tan身边。”
“一直？”男人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Oil似乎轻笑了一声，应道“对呀，一直陪着你。像小时候一样！”不管Oil今天是因为什么突然如此反常，但Tan还是忍不住将怀里的他拥得更紧。刚才偌大的房间里漆黑一片，只有他一人。那一刻他仿佛又回到了当年——母亲去世Oil离开的时候。他一个人，真真正正体会到了“孤立无援”是什么感觉。若不是亲身经历过，他或许这辈子都不会懂。想哭哭不出来，想笑嘴角却只能扯出苦涩。想着就那样倒下吧，却又害怕母亲的在天之灵会责怪自己……
今天当他以为一切又要重来一遍时，某个声音却告诉他，以后的他不会再是一个人。会有一个人一直一直陪着他，一起同享喜乐、共历风雨。Tan觉得此时此刻什么样的话语都是苍白的，唯有紧紧抱住眼前的少年。对方温热的体温让他恍惚觉得这世上至少还有一个人是属于自己的，至少还有一个人是他可以全心全意依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