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星与玫瑰｜李泽言×你(3)

“看看，要喝点什么？”李泽言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语气带着些宠溺和无可奈何的纵容，十分“自然”地开始问我关于饮料的选择。我抬眼，冲他眉毛轻挑，又露出了一个讨好的笑容。
“除了酒，都可以。”还没开口的话就这么被他猜到并否决了。
“那你也不许喝嘛！不然，我能看能闻就是不能喝也太难过了吧。”我不自觉地撇了撇嘴以示不悦，双颊却因此瞬间变得更加饱满。等李泽言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一只手已经贴在了女孩的脸上，女孩双目微怔，下一秒却反手抓住了他的大掌。
“你……你干嘛！我说了不让你喝你今天就别想喝……”我的声音越来越没有底气，不知道是因为话语中本身的“理不直气也壮”，还是因为他手心里传来的温度已经超过了我事先的最大预期。
“好，今天听你的。”他大拇指的指腹在我脸上轻轻地摩挲了片刻，便退回到了我对面它的主人那里。
03.
最终，我们要了两杯美式咖啡。
这是我加班时很喜欢点的外卖，只是因为它能让我的大脑清醒时间延长，尽管李泽言对我这种行为加以“下不为例”的谴责了不止一次，但依然阻止不了我“下次还敢”。它此刻的味道倒是比平时清晰得多了。

这场大雨来得快也去得快，就像好不容易才抢夺到玩具的小孩，在邻家孩子终于被父母叫回，失去抢夺对手的那一刹那，一切变得索然无味。除了地面上一切的湿润和分明加重的饱和度以外，很难看出在两三个小时以内，有人曾在这里变成过落汤鸡。
天空渐渐地变成了深蓝，和海面融为了一体，没有界限。我想起白天的那朵玫瑰，这场雨匆忙地洗刷了世界，它此时又在哪里呢？
“李泽言，你说，那朵小玫瑰现在会在哪里呢？”我总是笃信着他这里一定会有答案，就算没有，告诉他这件事本身也叫我安心了。
“也许……”李泽言伸出手，抚上我因为想凑近他而略微前倾的脑袋，轻叹一声开口道，“是在某个笨蛋的心里吧。”
“你又取笑我是不是！”我佯装生气着准备把身体向后倾，好让他的手从我的头上离开。可没想到他转而起身，大掌扣住了我的后脑，我看见他的眼睛在我面前放大，一时间呼吸都仿佛停滞了几秒。
“没有取笑你。”李泽言开口却是熟悉的认真，“不然你怎么会惦记着它这么长时间？”说完，他才轻轻放开手，在我打算靠后的同时又开口道：“不要总是冒冒失失的，你后面有根柱子，小心点，别撞上了。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