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反】【冰九】很多年后（22）(2)

清明露使人心神清明宁静，而守护它的关隘却是惑人心智的幻境迷阵。容旭心境不稳，便被幻阵蛊惑住转移走了。佛系九因为佛，洛冰河因为看得开，所以幻境对他俩没啥可迷惑的，幻灯片似的放了几个画面就没事了，也没有把他们分开。
沈九要等容旭，而洛冰河竟也没有先行一步，一起等着。沉默着不说话有些尴尬，洛冰河就先开了口:“别来无恙。”
沈九:“嗯……魔君近来也好？”
洛冰河说:“好。你从前可没对我这么敬重过。” 
“那不是过去在下不懂事么？”沈九自嘲道。
两人又沉默了一阵，洛冰河搜肠刮肚，终于又开了一个话题:“是给你徒弟找的清明露？我看他心境不稳，有走火入魔的苗头。”
沈九回答:“是。之前只是听说清明海能使人凝神静气，等到了这边，才发觉了有助益的宝贝。你要不说，我们都不知道这东西叫清明露。”
洛冰河又说:“之前见你在海边玩儿得挺开心的。” 
沈九突然有些不自然，略微赌气道:“从前没见过海。”
从前啊……“沈清秋，”洛冰河突然叫他，“从前你死我活的，结果你那日道了一个歉，我就放过了你，你有没有觉得从前我对你的报复太过分，或者太多余呢？你有没有觉得冤枉？”

沈九仔细想了想，说:“没有。也许你从始至终要的只是我认错罢了，可我不见棺材不落泪，不知悔改。所以从前我遭受的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也是我自己走的弯路。……我换名字了，换回沈九了。”
洛冰河又问:“我看过你的记忆，你不是不喜欢‘沈九’这个名字吗？”
沈九笑了，说:“‘沈清秋’这个名字太贵重，实在担当不起，我只配做‘沈九’，而且现在我觉得没什么不好。”
洛冰河印象中，沈清秋，不，沈九，从未笑得这么云淡风轻，而且和那个世界的沈清秋的笑也不同，那个沈清秋的笑温和又热情，而此时沈九的笑，却是释怀又恬静的。
洛冰河欣赏完这罕见的笑容后，终于好奇地问道:“你徒弟容旭怎么回事？怎么同我长得那么像？”
沈九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道:“我怎么知道？我还奇怪呢，他怎么长得那么像你？我一直以为恰好长得像而已。”
洛冰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