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的子嗣 Ⅰ 血统之拥 03 两个徽记(2)

高原人把村民聚到水车前。为首的领主站到了水车一侧的平台上，“奉希尔伦高原之主维亚尔·擎风者之命，我们来到金色水车征召战士。所有能拿武器的男人都要跟我们回到擎风城参与对温德罗斯山谷的备战。为你们的男人准备好口粮。在回到高原之前，他们要自给自足。”
话音刚落，人群中一阵嘈杂。
“……”
“生锈的锤子！除了铁我不要打任何东西！”
“去他妈的！让领主行行好吧！上次打仗我失去了丈夫！我不想再失去儿子！”
“入冬的时候，他派你来征粮。现在庄稼正需要照顾，他又派你的时候征兵。不等打仗我们就会被饿死！”
“难道高原之主想让瓦罗拉（维萨恩世界的农牧与大地女神）来替我们照顾庄稼吗？我看他的腚眼里肯定是塞骨头了才会在脑袋里憋出这屎一样的想法。”
“……”
看到村民们如此抵触，威利德尔赶忙站了出来，“杰斯特领主，让我来说几句。”他转向村民，“你们骂得够多了。现在喝口水听我说几句。是的，这次的领主号召确实仓促。但你们心里早就有数了，不是吗？就在昨天还有人在酒馆里夸口说自己要捣碎几个敌人的蛋黄，到了今天你们却恨不得把裤裆里东西当累赘丢掉。别忘了是高原之主给了你们这里的土地。所以如果他号召，你们就应该拿起武器为他而战。”

杰斯特对威利德尔点点头，随后走近人群。“女人留下照顾庄稼。高原会喂饱你们的男人。我说得够清楚了。现在回到各自的家中。稍候我们会逐户挑选战士。”
人群散去后，高原人首先来到了本地领主的家中。迎接他们的是威利德尔窖藏的蜜酒。
“威利德尔领主，按照高原之主的命令我得带走你的儿子。他已经高过屋檐了。作为领主的儿子，他应该站出来为高原出力，在领主的长桌上赢得自己的一席之地。”
“是的，杰斯特领主。我们的土地是老擎风者领主赐予的，我不会忘记。况且我们高原人从来都不是懦夫。不过，你看到了我只有一个儿子，他还没有娶妻，甚至还没开过荤。如果他死了，我就后继无人了。即使我多操出一个，也可能看不到他长大、成家。所以我想请你向高原之主转达我的意思，尽量让小威利呆在兽栏或者其他什么地方。”
“如果呆在兽栏里，我拿什么去赢得属于我的椅子？！我能打仗。”小威利摆弄着父亲用过的长剑。“这可是村子里唯一一把像样的武器。我可不愿意看着它生锈。”
“你小子闭嘴！”威利德尔训斥着。“你以为跟村里的小崽子彼此挥挥拳头就算打仗吗？！你以为宰过几只畜生就能证明你的英勇吗？！”
杰斯特瞟了一眼小威利，“你父亲说得对。你杀过牲畜。牲畜可不会拿起武器杀你。在战场上流血可不像平日里听过歌谣那么轻松。”他转向威利德尔，“我会把你的意思我会转达给擎风者。但事情未必能依你所想发展下去。你明白我的意思，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