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谁的错？ 网游之神与罪的漫步者(3)

我带来的情报对这个文明至关重要，然而太迟了，一场爆炸摧毁了精灵之城跳动的心脏，先祖古树倒向地面，粗壮的树干砸地的声音甚至盖过了惊恐的尖叫声，恶臭的毒气弥漫在空气中。我在烟雾中喘息，被一只狼拽到了安全的地方，这只狼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他松开我扑向挡在我身前的一名女精灵，她跌倒了，在令人窒息的烟尘中挣扎。
她的手像虎钳一般紧紧抓住我的脚踝，当我俯下身子想要帮助她时，她松开了手，通过死亡之雾，我看到她圆睁着僵死的眼睛，漆黑一片。
我继续深深地看向拉里克的眼睛。我望向她那无神的眼睛，我陷落了，我看到了他们，军团，在那天被杀的成千上万人，那些我无力拯救的人，以及自那之后被我所杀的上千人，尸体堆积如山，血流成河。
我看见失去母亲的孩子被丢在地上，戳了印记的奴隶被卖给出价最高者。我做的选择，我签的合约，迷失的人群沉默的盯着我，眼中的厌恶和责备，一目了然。
我继续看着他的眼睛，到底发生了什么？
深陷入漆黑之夜般的死寂中，我不知道哪条路向上哪条路向下，我看着自己每个选择的后果，晕眩感模糊了我的意识，该死的一个又一个选择。

我试图摆脱的罪行，就在这里，赤裸的，悸动着，它一直在这里等着我。在我业已腐烂的污秽心房里，我的痛苦随脉动而震动，似潮汐衰退，如血液流动，无所遮挡。
我睁大双眼试图看的更远，但一记响亮的巴掌将我拉回了现实。拉里克站在我面前，锋利的眼神露出冷酷的深色，他又打了我一巴掌，下手更狠了。
怜悯无法让他们回来，任何东西都无法让他们回来，但是你可以自己回来。很久以前你背弃了光明，现在回到我这里吧，这样你就能拯救其他人，拯救所有人。他用洪亮的声音说道。
拉里克又用尽全力打了我一巴掌，他盯着我的眼睛，神色挑衅。
我后退一步，他瞬间又拉近了和我的距离。他一拳打在我脸上，我那时常遭罪的鼻骨又断了，一阵熟悉的感觉。
我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他的手紧紧夹住我的手臂，把我吊在半空中，他大笑，把我像布娃娃一样甩来甩去，我感到怒气在我体内喷涌，几乎无法抑制，愤怒让血液在我的血管中沸腾，快速流动，我感受到了…不一样的自己。
我把头全力撞向他，他露出一丝笑容，放开了我。这就是了，本-梅兹，那飞溅的热情火花就是我选择你并把你从沉船中救出的原因，你试图把热情隐藏在冷漠背后，但那光芒无法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