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界的我们 第二章 FAMD 第二节(2)

至少入冬后我就干脆穿上自己的毛绒大衣、方格围巾，还有乌黑大裤，谁叫检查校服的同学也不穿呢？我也总不能让这些新衣只留给8天以内的寒假，然后让它们在衣柜里腐烂？即使学习是第一要务，但活着也不能放弃一点仪式感吗？唉，2018年就这样过了？要是我能在市民公园里遇到了下棋的童子，我还愿意一直观棋呢，柴火烂了我也不在乎。
现在要我怎么形容我们12班现在的秩序？很简单，躁！自己代入下吧：你可以为送苹果被老师，特别是老余，骂一顿；你可以忍受班长天天混在男生和女孩堆里炫耀自己去年在首都三联书店、太古里等街拍“圣地”的自怕;你可以被某位同学灌输一堆类似“今年要见证世界的真实面目”的玄说；你可以在学习委员王紫越的抽屉里塞满了“放电影”的纸条；你可以天天享受老余愈加粗俗的“口戏” …… 难怪3分钟的跨年烟花会吸引全班转头，以至于老余气得用监视器的语音装备骂了全班，然后放学前10分钟又嘲弄我们“幼稚无知”的幻想。

“我们班啊，一直都对这种外来的节日风俗啊，总是报有些幻想，啊。“老余的眼珠在瞬膜的一眨一动下显得十分不友好，讲台下一片压着头的，还以为是毛布市场呢。”你们想过没有——这对你们是有多大的危害！“
我倒是弯着腰，左手握动着手掌，做什么老余看不见，（做过实验的）。谁会真正要去教堂点蜡烛，然后组成颂歌团，边唱着歌向路边的行人伸出铜杯索要筹款呢？
班主任似乎察觉到下面一群看刻针的同学根本没在乎他的教诲，于是尽量将自己的嗓声尖锐些。
“你们现在是学习的阶段，年纪又小，过这种节有什么意思呢？你们的父母统统把你们送到我的班上，就意味着你们承载着他们的期望、他们的未来，你们也不好好反省下自己，为什么你们要过这种无意义的节日？跨年有学习重要吗？你们起码要对现实有个认知吧，啊？”
而我旁边的洪伟翔轻声嗞了一句“还不放学！”，金志宇倒是眯着眼轻轻摇头，实际上离放学还有2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