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仁杰x李元芳(10)

元芳的声音忽地低了下来，
“女帝说了，若狄大人还在，哪有这么些个烦心事。”
“狄大人，您瞧，女帝一直记着您呐。”
“不止女帝，大家都很想您，六扇门的连大人总在喝茶时念叨您，刑部的小六子还特意让我捎了一壶菊花茶给您带来，展宏这个月第五次说到您是他最崇拜的人了……”
“我也很想念狄大人......”
元芳蓦地止声，呆呆地看着眼前的糕点，仿佛又看见了那个总是一身锦衣一脸冷漠总是在喝茶的男人，明明是个严肃古板最为正经不过的老男人，却偏偏喜欢在喝茶时吃些小甜食。
元芳摆弄着碟子轻声道，“狄大人，这是我昨日新收集的桃花瓣，用来做糕点最合适不过，我可是各种撒娇卖萌才央御厨做的甜糕，您应该会喜欢。”
“我还记得有一回六扇门院里和宫里的桃花都已谢了，我跑了很远才在城外一户女郎家中买到了新鲜的桃花，回来让您付钱，您却怎么也不愿......”

元芳突然顿住，那个人已经不在了，那个工作时严谨细致又认真的狄大人已经不在了，那个喜欢一边喝茶一边就着小甜点的狄大人不在了，那个每个月都拖欠他工资的狄大人不在了。
再也没有人会在他完成工作时摸着他的头说上一句“很好”，再也没有人远在边城尝到好吃的甜点也要不远万里揣在怀里带回来给他，再也没有人在元宵之夜拉着他的手在大理寺的屋顶上看上一夜的烟花，再也没有人一直拖欠他的工资却把整个人都交给他。
而那样的人，却已经不在了。
元芳盯着咫尺的黑沉沉的墓碑小声道，“没有狄大人，我一定会变得很坏很坏，我会给展宏的狗下春风一日迷，在小六子的厕纸里燃上蚊香，把六扇门闹得鸡犬不宁，让所有人都讨厌我。”
“所以狄大人你为什么还不回来？你不是教我一定要乖吗？那我乖了这么久你为什么还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