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九华×你】山水（67）(2)

烤好了第二盘糕点，天已大亮，天色却还是阴沉的，失眠带来的后遗症愈发明显，你感觉到自己的脑袋就好像和外头的天气一样，昏昏沉沉的，怎么也明朗不起来。压着反胃的恶心感，你还是强迫自己吃了点东西而后快速收拾出门。
今天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苏子穿了件黑色风衣很早就等在楼下，迎上来接过你手里的小竹篮而后给了你一个拥抱。你勉强勾起一个笑，眼神虚空，眉眼间也都是倦意。
她将东西都放到后座，回到驾驶室，握了握你静静搭在膝盖上的手，安慰似的轻拍着，“先去拿花？”
“嗯。”
你轻声应她，回手反握了她一下表示不用担心，而后将头偏向窗外一言不发地看着飘泊的雨幕，心里情绪翻涌。

和花店的老板娘也都是相熟的老朋友了，她一早就按着老规矩挑了最新鲜的花包成好看的花束，就等着你来取了，这几年年年如此。
最后，她温热的掌心搭在你的肩膀，虔诚地用梵语给予你们祝福：“भगवान का आशीर्वाद”，意为“神也在祝福你们”
一小捧白玫瑰搭着唐菖蒲被包裹在层层叠叠的黑纱之间，白得扎眼。你向她鞠躬道谢，将那花束抱在怀里，看着那素白的花瓣兀自愣神。苏子抱了束夹着黄莺的白菊，亦同她道了谢又将你拉回车上。
车子踩着雨水，溅起朵朵水花，在一片雾气朦胧中，驶向城郊的墓园。
宝贝，又是一年，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