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辫儿】十一(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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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云雷摸着盒子里的东西，回想起下午咖啡厅的对话
“我也知道有了孩子，你就会离开他，我就可以留住他，可是我高估了他想要的现实，因为没有你，他宁愿不要现实”
“不是的，他想要儿女双全的”
“曾经我也以为是，你们分开后，他对我很好，贴心的更比以前，可是我却知道，那不过是责任，他越来越不爱说话，更不会乐，甚至晚上做梦都是喊着你不要离开，后来更是以怕耽误我休息搬去了书房，我便知道，我输得很彻底，他什么都能给我，唯独心给不了我，我趁着最后的期限，把孩子打了，既然不爱，何必在一起纠结的过一辈子呢”
“嫂子，对不起，因为我…”
“不用觉得对不起我，是我对不起你”
“我……”
“张云雷，我把他还给你了”
轩轩看着张云雷自打回了家拆了放在门口不知谁送的礼物后，就一直在发愣，晚饭做好了，他坐在茶几旁的地毯上，看到盒子旁的卡片上写着“愿你快乐”，隐约清楚是谁送的了
“辨儿叔”轩轩伸手拿过沙发上的薄毯盖在了张云雷的腿上
张云雷听到叫他，才回过神，把手从盒子里拿出来

轩轩看到里边是件正红色的双排扣大褂，金线锁边，胸口绣着龙凤呈祥，并不像是上台穿的服装
“辨儿叔，这是……翔叔送的吧”轩轩有些犹豫的开口，这些年没有人敢在张云雷面前提起杨九郎，俩人也好像陌生人一样，从未正面碰见过，但他们都知道有张云雷的地方，杨九郎一定就在不远处，他想辨儿叔一定也知道
“是”张云雷把卡片收进去把盒子盖好
“今天在茶几上吃饭吧，我知道有一部电影上线了，辫儿叔陪我看吧”轩轩没有再往下问，便换了个话题
“行，吃完饭订票，明天咱回北京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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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九郎在他生日的时候收到了张云雷托人送来的礼物，礼物里也有一张卡片
“你选了一条单行路，永无回头的可能”
杨九郎知道，当年的优柔寡断彻底断了他留在张云雷身边的可能，他也知道张云雷不会原谅他们的爱情让一条小生命没来的及长大便夭折了，他更知道他没有做到一个当父亲的责任是他们永远过不去的鸿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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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岁岁，岁岁年年，经了多少春夏秋冬，见了多少沧海桑田
张云雷杨九郎只在封箱和年会上会一同出现，远远的点个头，算是打个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