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雷】星河长明（11）(2)

女演员要休息，导演抓了穆白来填试拍搭戏的空，也好，有熟悉的人在身边，张老师多少能放松一些。
穆白只需让他牵着手，给他时间落泪让摄影师拍到特写。剧本需要他展现出久别重逢后落泪的欣喜和哀伤。耳边放着他自己的歌，牵上小白手，感情似乎更容易递进。这段空白的时间让他有机会好好端详小白的脸，她的脸重合着过往的思念，又觉得此刻能贴近小白是难得的机缘。
眼泪一点点积蓄在眼眶，想要忍住又不自主地滚落，一旦开始又不能克制，悲伤却又极力在笑。
导演不能不称赞起张老师飞跃进步的演技，有这等水平的演绎，着实难能可贵。
导演满意地叫停，工作人员忙着换景转场，张云雷却站在原地弓着背无声地继续哭着。小白只好站在他身边，等着他从情绪里走出来。演员入戏过深，一时走不出来也是人之常情，小言和婷婷都遇到过这样的重场戏，哭一哭也就恢复了心情。穆白依着经验只是默默地等在他身边，只是看着时间整个剧组都将转场，只好强拉着人上车去下一个工作地点。
“不哭了？”瞅着他有好一会儿不再流泪，穆白才上手帮他补妆。好在他大概只用补粉底，用深色眼影修饰内双，穆白这点技术还算够用。
张云雷哭得太多，开口便带着浓烈的鼻腔，听起来更多了几分委屈。“导演满意了吗？”
“满意，一会儿换场拍夜景，再有两个小时就收工了。”

“我哭了。”
“好了，稳定一下情绪。夜景的情绪是欢快的，还有一段探戈，之前练习过的，好好发挥。”
“我都哭了……”
“剧本要求你哭，完成的很好，科班的演员也不过如此。”穆白的注意力才不在他的几滴眼泪，这边没有其他帮手，她还要兼顾服装，忙着给张云雷补妆，更不能忘端茶递水。“别动，眼影还要再补一下。”
他连矫情的心思都被搅和得不剩半分，刚好车到了新的场地，带着半分气继续工作更加心无旁骛。
小白一心几用，趁着他拍戏的功夫同国内开了简短的会议，把婷婷新戏的合同敲定下来，却也不忘把张云雷收工时要穿的便服拿出来，等着张老师回到保姆车。
海外的工作因为严格的工时限制不会太过辛苦，张老师收工时时间还早，之前能赶上餐厅收尾阶段的晚餐。他虽有各种挑食的毛病，到了荷兰却一句也讲不出，全靠小白代言。还好穆白深知他的习惯，又有意让他多吃点自然一切依着他的口味。
也许因为那场哭戏后没能得到及时安慰，张云雷一直板着脸，极快地吃光自己的那一份，也不管小白的进度，起身准备出发。她自然要跟着老板的节奏，饭也不必再吃，急急忙忙买单追出去，几乎小跑着跟他回了酒店。
“你知道我今天是怎么哭出来的吗？因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