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灭·义忍 人鬼混血养女】永生为人(11)

他一把把胡蝶忍拉到自己身后，隔开她和希子的距离。手指抽出的时候尖牙滑过伤口，胡蝶忍又忍不住小小的一个惊呼。
面前的支撑突然消失，希子直接跌在了布料堆上，翻过小小的身体面对两位猎鬼人。她才一岁，但已经是三岁的身体。同时身为鬼杀队员制定疗养措施的胡蝶忍把她养得很好，肉乎乎的纯真脸上满是茫然无措。
她越是摆出这副表情，富冈义勇眼中越是温情淡漠，风雪弥漫。
“等等，富冈先生，这孩子至少还没打算咬断我的手指。”
富冈义勇冷冷回答：“也许她是不能，而不是不想。”
胡蝶忍想拽住他的衣袖，无奈手指血流不止不得不用另一只手攥紧止血。她可以理解富冈义勇所受的冲击，因为她刚刚在呆愣之际也在胸腔里感受到了铺天盖地的酸涩直冲天灵盖。但是他们必须冷静下来，否则之前将这孩子带回来就变得毫无意义：“她还只是个孩子，没办法控制生物的本能。我们必须训练她，如果......”
“她如果连朝夕相处的你都可以下口的话，她还有什么不敢的。”
希子不懂，不懂这复杂的人类情感，但是生物的本能让她查觉到富冈义勇此刻面孔和语气背后透露出的危机。这被她的嗅觉捕捉并且本能地就做出了反应——她试着向他们走过来，还不是很稳，摇摇晃晃，以往富冈义勇都会蹲在她的不远处伸展双臂等她跌入，而现在，他只是警惕地盯着这只幼兽，直到她张了两次小口，喊出来一声：

“母亲大人。”
风雪凝固。
“啊……这可真是......”胡蝶忍松开手，拨开富冈义勇挡在身前的胳膊走出来，他没能看到她在听清楚那个音节后与自己一样睁大的双眼，他只能看见她脑后那只蝴蝶落下，与希子齐平，然后把快要跌倒的小孩子抱进了怀里：“是谁教的你这个啊......”
他们都教她说话，不约而同地避开了所有父母的首选词汇，所教授的第一个字永远是：
“人”
胡蝶忍沾满血的双手就捧在她的脑后，但这次她没有看那些美味一点。希子把下巴搁在母亲的肩头，紧紧盯着面前吹下手站立的高大男人，咬了咬嘴唇，再次张开嘴巴：
“父亲大人。”
希子还是在蝶屋留了下来，接受忍的训练，这也是主公大人的旨意。胡蝶忍让富冈义勇去找不死川实弥要一些稀血，等他回来时除了手上的针管，蝶屋还多了一个伤患。
“你和不死川先生说什么了？”胡蝶忍给他包扎时难以置信地问。
富冈义勇平静回答：“我说我想要他的血，他就突然生气了。”
胡蝶忍开始后悔自己因为事物繁忙而拜托富冈义勇去做这件事情“你是怎么把抽一点血这种话说得和要他的命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