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乱舞】极东之国的爱丽丝（上）(3)

“来，爱丽丝，不要客气！”白帽子的男人语气夸张，好像我面前摆放的不是普通的蛋糕，而是什么少见的玩意儿，“看看这可怜的家伙，它在等你！只有你是它的主人！”
“……稍微安静一点，先生。”长桌另一端的男人斜了白帽子一眼，白帽子果然吐了吐舌头缩回自己的位子。我忍不住观察这位看上去十分严谨认真的先生，他身着黑色长衣，如信徒一般在餐前认真祷告。说来奇怪，即使我坐在他附近，也听不清他祷祝的对象是哪位神明。含混不清的词汇奇妙地从他口中吐出，似乎凝成那位他所信仰神明的名讳，拒人千里之外，又引人深入探寻。
一声轻咳打断我疯狂的幻想，我的碟子里多了一块柑橘巧克力。邻座笑盈盈的男人以袖掩面，我却仍能看到他弯弯的嘴角。他为什么这么开心？
“不要细究，亲爱的小爱丽丝。”微笑的男人慢条斯理地切开眼前的点心，热腾腾的枫糖流出，连那虔诚的信徒也停下了祷告。
“不要细究那个人的信仰，不要追问蛋糕的谜题，亲爱的女孩。”微笑的男人抚摸我的头发，如一位亲密的友人，也如一位和蔼的长辈，我以为他可以信任，便如实问出心底疑惑。

“为什么？我是谁？”
他看着长桌两端的白帽子与神职者，笑容渐渐冷却：“因为他们都疯了，一个是无可救药的疯子，另一个……为了某件事陷入疯狂。至于你，你就是你，你是爱丽丝。”
“为什么？我为什么是爱丽丝？我不明白……”
“你得明白，好姑娘。”男人的身形逐渐透明，那双月牙般的眼睛忽地贴近，他是想和我说悄悄话？
“你得明白，你会明白的，就在山丘那儿，被诅咒的地方那儿……”
他消失了，就像从没来过。白帽子与神职者还在吃喝，我站起身，趁他们还没反应过来，转头跑进了茂密的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