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小故事】Zoo(2)

 在动物园里，羊和豹和以前一样训练他，给它吃屎，不给它吃肉，告诉他“狼吃肉，狗吃屎，这就是你的义务。”
这一切，都被狼眼里的摄像头录了下来。 
三个月后，伴随着一阵犬吠，狼又变成了狗，离开了动物园。 
但是这次，它不是条听话的狗了。 
它把拍下的一切公之于众，知道了真相的狗狗父母们十分愤怒，它们都恢复了狼的凶恶本性，冲进动物园，咬死了羊和豹。 
狼在激动之中醒了过来，发现原来这一切都是自己的梦。 
梦是从自己离开动物园时开始的，它忧伤地抬起头，看到一轮圆圆的满月。 
它想嚎叫，可是却如鲠在喉，是什么扼住了它的咽喉？是龙的尾巴吗？是什么遮住了它的双眼？是耀眼的电光吗？ 
它，真的是只狗了，一只只会汪汪叫，不会嗷嗷叫的狗，一只只能吃屎，不能吃肉的狗。 
狼……哦不，狗，它感到莫名的伤感，又隐隐地感到愤怒，这愤怒又让它恐惧，恐惧得发出了小狗才会有的嘤嘤声。
抱着一丝希望，狗去问它的爹娘，告诉了他们动物园里的真相。 
两只老狗笑着说，即使真的是这样，那也是为你好啊。

 狗沉默了。
 过了很久很久，久得羊和豹都忘了自己把多少狼变成狗，
那只我们一直在说的狗，回来了。
 它看上去已经是一只高大健壮的成年狗，有锋利的牙齿。
 那天，豹在动物园到处找羊，当他找到羊时，只看到一团被完整剥下的羊皮，羊皮旁边是散落一地的骨头，骨头上沾满羊肉。
 豹察觉到背后的杀意，它迅速的转过身，还没来得及召唤出龙，两排坚硬的牙齿咬住了它的咽喉。
 豹惊恐地看着咬住自己的这只生物，这是一只狗？可它眼里有狼一般的凶残！这是一匹狼？可它眼里又有着狗一样的恐惧！ 
豹慌乱地用爪子攻击对方，直到豹撕开了那只不明生物的肚子，内脏流了一地，那生物也没有松口。 
最后，豹死了。
那个不明生物，也死了。 
在它生命的最后时刻，它颤抖的四肢支撑起它虚弱的身躯，前爪踏在豹子那小山一般的尸体上，骄傲地昂起头，望向天上那一轮明镜高悬。 
“嗷呜——” 那一声嚎叫，在山谷里回荡着，久久不能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