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ar》——（17）(2)

回完信息，立风将手机扔到一旁，长长出了一口气。
别怨我，对不起。
灯光打在他仰起的脖颈上，勾勒出突起的喉结、削瘦的下骸。餐台上是一盘
已经冷却的时蔬以及一些切好分类清晰的食材，它们保持着原有的样子--也不会再被动了。
十辰于回来时，看到的便是这样的画面，连忙道：“飒飒？你怎么了？”
说着，他便伸出臂膀想将立风抱起来。
“别碰我。”立风抬手干脆地打断他的动作，声音哑得可怕却异常地平静--属于杀手的平静，就像十辰于第一次见到他时的那幅模样。
“十辰于，你到底是谁？”立风直视着他的眼眸，想要从那里面窥看眼前人真实的面目，哪怕一丝；“如果不是我让人跟着你，你是不是打算在我被你弄死前才告诉我？”
“不是的飒飒，其实我……”
其实我什么呢？其实我是刑警？其实我是一个卧底？
其实我一直在靠你收集证据？其实我只想保护你？”
所有解释都在事实前显得苍白无力。这一切的“其实”让他如鲠在喉，不知如何开口。他知道，无论立风信认与否，这些都不该在现在告诉他。
“十先生，你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我从没真正认识过你，对吗？”立风冷冷的声线和富有攻击性的眼神齐齐刺得他便体鳞伤。

“飒飒……”
“别叫我，我恶心。”立风将他推开，任由十撞在一旁的桌上，他站起身俯视道；“接下来的行程你不用跟了，我会找须须陪我。我们都需要冷静了十先生，我离开。”
他头也不回得向门口走去，面颊却留下了一些晶莹闪烁的东西。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可阿十啊，离我越远，你会越安全。华少那边，我知道太多了。
这个游戏本来就是这样扭曲不堪，老实人遭受坑蒙拐骗，“上位者”烧杀抢掠。他就如阴沟里的老鼠，地狱间的索命恶鬼，他看了太多，做了太多。人命不如几沓红钞现实，当你惊觉时，已经陷入其中避无可避了。金盆洗手？那是一条人命铺设的路，知道了太多的结果只会是毁灭。身处深渊的人终会被深渊吞噬。
“等等。”十不顾疼痛，将他拉住；“你是公众人物，这么晚了不安全，你不想见我也好。还是我走吧。”
挽留没有任何用处，小朋友对自己狠起来比谁都厉害。暂时放手，可能才是成全。
亲爱的，乞求你相信我一直爱你。
剧情需要，我看谁敢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