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良堂】你温柔了岁月66(5)

“行，巧言令色。来，把那张报纸给拿过来。”
李叔成的手下拿过来一张皱皱巴巴的报纸，周九良一看心中一惊。
那正是当年自己为救孟鹤堂，登报的那篇文章，上面附了两张孟鹤堂的照片。
“你说，这不是一个人？”李叔成把报纸放在孟鹤堂的脸侧，比对着。
周九良看着照片上笑意嫣嫣的那人，即使是另外一张垂泪照，也是谦谦公子，与面前这个狼狈不堪的人，简直是天壤之别。周九良心中一酸，险些哭出来。
他强自镇静了一番，再次说道：“这么小的照片，上面的人更小了，模糊不清，你说是一个人就是啦？”
那照片已经是七、八年前的了，当年的孟鹤堂公子如玉、意气风发，如今的他整日奔波，过了好几年风餐露宿的生活，而且在他刻意而为下，与当年的模样已大不相同。况且当年孟鹤堂虽是名人，但他出现在大众面前大多都是扮着戏，平日里深居简出，商会里见到他的人并不多，时间也大都很短，距离现在也已经七、八年了。见他比较多的何耀晟之流，自然也是不可能来给李叔成做这个证的。除了这两张模糊的照片，李叔成手里应该再也没有什么证据了。

这其实也是周九良今日来这里最主要的目的，探探李叔成的底牌。
想通了这些，周九良便再次一口咬定，这不是孟鹤堂。
“好好，怎么早没听说周先生这么能言善辩呢。你在现在那个位置着实是屈才了。看来我不用点手段，你是不死心了。我就让你好好看看这人到底是不是孟鹤堂。”
话音刚落，李叔成的手下就解开锁链，失去了支点的孟鹤堂直接就摔倒在地上，另一名手下端起一桶水兜头泼在孟鹤堂的身上。
孟鹤堂马上惨叫起来，嗓音早已失去了往日的清润，几日的刑囚下，不断地呼叫和水米未进，此时他的嗓子已是低哑不堪。
周九良见这般场景，又怎么想不到，刚才泼的这桶竟是盐水。
眼看着孟鹤堂已被刺骨的疼痛活活扎醒，冬日里的地下室阴冷不堪，孟鹤堂只着了一身单衣，还被浇了冷水。此时他身上的颤动已分不清是因为疼痛还是寒冷。
他不停地嘟囔着：“饶了我吧，我不是。”显然意识已不清了，冷战打得牙齿磕碰的声音清晰可闻。
周九良看着平日里被自己抱在怀里暖着的那手脚就这样满是血污地在冰冷肮脏的地上颤抖着，听着他那一声又一声呻吟求饶，只觉得胸口像被剜了一块，彻骨地疼，熊熊怒火已将全身血液点燃，遮蔽了双眼，此刻他只想不计一切后果，上前把哥哥抢在自己怀里，杀出一条血路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