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宇×罗云熙×吴磊]天降竹马互杀的故事（28）(3)

容齐环顾全场，以不容置疑的口吻再次开口道：“朕意已决！百里鸿烁听旨，着尔为东征大将军，三日后带领五万禁卫军赴怀幽怀二州平叛！”
短短数语像是扔下了一连串的炸雷，把大殿里的诸位臣功惊得一怔，虽说西启早已经取消游牧民族分部而治的集体决策制度，但是君王绕过鲜卑勋贵不经讨论直接决定军国大事的情况还是鲜少发生。一时间百里鸿烁一派喜色满面，五王一派则怒形于色，其他臣子眼观鼻，鼻观口，事不关己的默然不语。
京兆王容子推从班部里闪了出来，高声喊道：“陛下，禁卫军作为中央军替天子出征，其统帅无不出自鲜卑八大姓，百里太尉虽骁勇善战，但门第稍逊，担任东征大将军不合祖制呀！”
百里信向中尚书穆泰使了个眼色，穆泰跳出来反驳道：“京兆王此言差矣，太武帝在位时曾命令当时的司空奚斤率五万禁卫军奔袭浦坂，兵指长安。奚斤并非鲜卑八大姓中人，京兆王所说的不过是惯例之事怎么能说是祖制呢？况且百里太尉用兵如神，对陛下又忠心耿耿，由他担任大将军是再合适不过了！”
容子推勃然大怒：“竖子狂妄！你一个赐姓的汉人在鲜卑人的庙堂上也敢撒野，真是乾坤颠倒了！滚开，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穆泰寸步不让：“我是朝廷亲封的官员，不是京兆王一姓一族之奴才，怎么就不能开口了？更何况我朝开国之君烈祖曾言‘容氏源于姬姓，出自黄帝后裔’。太武帝在位时又大量吸纳汉人入朝为官，下诏以道教为国教，拜寇谦之为天师，倡儒学、建太学。当今圣上更言胡人与汉人之间也可亲如兄弟。京兆王难道是意指胡汉有别，是想质疑西启历代君主都有错吗？”
容丕之前不动声色，见容子推吹须瞪眼显然已是气急，忙跳出来和稀泥道：“中尚书慎言！京兆王并无此意，只是‘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皇上虽英明神武，天纵英才，但毕竟登基时日尚短，为政经验尚浅，作为叔叔伯伯，我们这些宗室老臣总得多替皇上考虑周全。”
容齐眼中迸出一丝寒光，却面不改色微微笑道：“三位都是国之肺腑，朕之肱骨，所奏之事也颇有道理，只是眼下八大姓的英雄豪杰们死的死，老的老，人才凋敝实在难以找到合适的人选，实在令人扼腕叹息！朕寻思着年轻一辈虽然从小练武，打熬筋骨，但到底实战经验不够。所以想趁这次机会，选一些如容超这般的贵介子弟到军前为国效力。只是沙场之上刀剑无眼，不知道诸位舍不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