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幕 人与狗(4)

他的内心已经焦急到了极点，再无重新调整的意思，反而是一头继续往桌角边磕去，直到要磕到药罐。
但是就在黑仪快要咬到目标的前一刻，一只粗糙的大手随手一拂，将药罐扫到一旁的地上。
“没有手的人应该不配站着吧？”
路长原在一旁讥讽道，显然这一切都符合他的剧本。
黑仪并没有回嘴，他确实如同路长原所言一般，他是一只四肢动物，他像狗一样扑到地上，啃食起了药罐。
路长原只是静静在一旁看着黑仪的举动，虽然他的行为满是嘲讽，但他的眼底却从没有流露出因此获得的扭曲的愉悦感。
黑仪吃完药趴在地上，这一刻的感觉仿佛确实是戒毒已久的瘾君子吸上了一口毒品，他感觉他此刻确实是在大地上的，很踏实。
与此同时，他的伤口也不再流血。
“路长原，你开心了吗？”

沉默片刻后，黑仪终于开口。
他带着椅子起身，慢悠悠的重新坐在了审讯桌前。
“这个灯实在是太亮了，我很早就想说了，现在双冬也要与时俱进，要人性化点。”
见路长原不理他，黑仪只好开始点评起来。
“更别说我原本就是个刑警，这么卸磨杀驴也不是个事吧？”
“像你这么不要脸的人，我确实是没见过几个。”
路长原说着。
“这是乐观啊路厅长。”黑仪说，“不然被你这么折磨下去，人都要疯了。”
房间又陷入沉默。
“真相。”路厅长说，“我需要真相。”
“路厅长，真相我已经说过了啊。”黑仪描述着，“一头感染兽横空出世，好家伙，可把他给饿坏了，进来就疯狂吃人，我运气好，逃过一劫，其他人都死啦！”、
“你觉得你这种说法，能引起别人的认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