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露拉x博士】やさしい(2)

塔露拉友好地笑着，她说不清这句话到底是嘲讽，还是单纯地觉得好笑。
“这是本能反应，塔露拉小姐。”
博士说着就把身体往塔露拉身边凑，塔露拉也不去阻止，这个世界上能够靠近她的人已经不多了，特别是不带任何目的的，特别是仅仅只想要取得一丝丝温暖的。
“医生也很讨厌冬天吗？”
“唔，不好说。”
“我以为你会毫不犹豫地和我选择同一样的答案。”
“小塔一定是四季都讨厌的人吧？！”
塔露拉和她闲暇地坐在郊外，任由天上撒落的雪散在她们周围，她们身上，她们紧靠的不存在的间隙。
“还是有值得喜欢的。”
“迎来你所谓感染者的春日吗？”
塔露拉没有回答她。
“医生，快起来。”
博士只回忆到那天晚上塔露拉没有回答的下文，记忆里还有极夜的寒冷。那个时候她只是一名游走在各地的无名医者，挂着那种名分，却总是做着无法与疾病对抗的事，纵使是这样她也没有停止脚步，她告诉塔露拉，这是一种没有未来的目标。塔露拉又告诉她：不会的，医生，要等到日出就要守到拂晓。塔露拉向她伸出手，示意着博士跟她走。

博士搭上她的手：司各特的句子，你叫什么名字，你不会想让我用感染者称呼你的。
塔露拉笑着说：嗯，如果你愿意，可以叫我塔露拉。
“小塔，怎么了，有新情况了吗？”
“不是。”
塔露拉摇摇头，她弯下腰去扶起睡眼朦胧的博士。“天亮了。医生，你看。”
这是几十日，日复一日的黑夜迎来第一天的，突破极夜的光明。真耀眼啊。看来冬天就要过去了。博士被她拥在怀里，塔露拉看着黎明的曙光，博士看着她。
是的，博士觉得自己说错了。她想起纪伯伦写的《沙与沫》，有很适合她的话，没错。
塔露拉可以拥有两个人，在黑暗中醒来，在光明中沉睡。
如果仅仅只是用繁星去描述就太朴素了，她明明是白月光，是曙光，是感染者行走在大地上从心里支撑的信仰，只是......
博士朝着塔露拉的目光望去。
她不该背负这些的。
“小塔，冬天就快要过去了。”
博士在途中突然和塔露拉搭话。
“但是春天也没有我们想象中幸福呢。”
博士踩在雪与血交融的地面，就像即将要布满尸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