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CY水仙文】《斯德哥尔摩监狱》十飒 第二十六章(2)

“嗯……没关系呀，加油，练一练就会好的。” 
“怎么可能没关系。”飒飒低下头：“我已经脱离这个世界太久了。我是个教物理的，我现在连物理都不会做了。” 飒飒流露出一副绝望的神情，把头放在交叉的双手上，抵着桌子默默抽泣。
“还好吧……你错的也不是很多……”
“我是老师，不是学生，按理来说我一道都不可以错。”
“飒飒……” 
“这一面题我做了二十多分钟，以前不到十分钟的。” 
十爷不知道怎么安慰飒飒，反而觉得他矫情——不会做题而已，这算什么痛苦，从前经历的那些都没让他沮丧成这样，几道物理题倒是给他折磨得唉声叹气。
“好了，别难过啦，多大点事情。” 
“这不是小事。” 飒飒用惹人心疼的哭腔坚定地说：“这是我的工作。”
“嗯……”

“我……我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个世界了，阿十，我很害怕，我太久没回来了……我真的好害怕。” 飒飒用手捂住脸，哭得越来越凶：“我已经不能像一个正常人一样活着了，我根本适应不了这个社会，我已经忘记了微信的付款码从哪里打开，还有楼下自动售卖机的支付页面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我找不到它……阿十，我好慌……”
这可不是矫情，不是开玩笑的。
他眼底绝望的神情骗不了人——又出现了，那种庸俗的痛苦，那种平凡人本能的痛苦，在本来清冷而神性的飒飒身上出现了。
十爷意识到了，这可真的不是小事。
“别慌啊，飒飒，会好的，慢慢就习惯了。”十爷摸摸飒飒的头：“你要相信，自由的生活是美好的，无论有什么困难，都有我陪着你啊。”他的语气轻轻柔柔的，像哄小孩子。
“嗯……”飒飒努力止住哭泣，靠着十爷的腰：“阿十，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