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卡】化霜7(9)

“还是说带土想投身于建设和平世界？没关系，这次我可以陪你一起，反正我也退休了，而且……” 
“够了”，低哑的声音打断了卡卡西对未来的描绘，“这就是你想要的？” 
“……难道带土知道自己没死后，一次都没有想过这些事情吗？”卡卡西执拗地盯着带土的眼睛问。 
那眼睛像是一个死人的眼睛，纯黑又半透明、波澜不惊而又冷漠，卡卡西从里面几乎看不到一丁点对未来的期望。 
“……没有”，带土回答，“我的意愿只有一个，快点让我成佛。这对我来说，是最好的结局。还是说，你就这么想把我后悔做过的事再让我重复一遍，借此让我痛苦和难堪？” 
“你知道我没有那个意思。” 

“那就让我成佛，趁没正式审判之前，破坏那颗原本就不该存在的木头疙瘩。卡卡西，你不能践踏我的意愿。” 
带土看到卡卡西瞪大了眼睛，只有在极近距离才能看清的银色睫毛像是被【践踏带土意愿】这个指责吓到了，不安地抖动了几下。 
但很快，这个抖动就停止了。 
“诚实一点有这么难吗，带土”，卡卡西平静地问，“如果不去考虑其他，你能说你一点都不想活了吗？” 
“……能。” 
“可是我想。自从知道带土还活着那天起，我满脑子的想象就怎么也挡不住。我想和真正意义上复活的带土交谈，而不是半透明的幽灵。就算是不知道你还活着时，我也想过陪着幽灵的你一辈子。仅仅是知道你在我身边，即使我什么也看不到，我也觉得那种感觉比任何时候都称得上是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