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自家的剧情】棠有关(2)

为什么。
——他很喜欢问为什么，尽管有错于身。
就这样一直沉沦。
直到背部触底，陷入，脱出，坠地。
放逐至此。
……
湿漉漉的发丝紧贴侧脸弧度，躺在地上盯着灰暗天空，周遭只剩下了支离破碎的渣——他皱了皱眉，支身坐起，身上的疤痕没有再愈合。
那孩子虽然出生在光世界里，却一点都不正常。
大概吧，毕竟周围人都这么说。
我总能在看到他趴在河岸对面，托着脸抬起手指对着这边一点一点地数着什么。
虽然我的职责是在暮渐时看管好这条与光世界交接的河流，不过我本人是不会介意在无聊的“上班”途中多出这么个小插曲的。

……以至于我的视线有百分之八十的时间都落在了他身上。
但出于某些原因——比如我和他不处于同一个世界——我无法得知他的真正模样。
我甚至没有和他交谈过哪怕一句话。
我唯一能了解到的，就是周围人对他的评价。
……
他又出现在河对岸了。
这次他直勾勾地盯着我看，然后抬手打了个招呼。
「……先生。」
“你是在喊我吗？”我抬头。
「……」
我问了个蠢问题。
河的这边只有我一个人，他还能喊谁呢。
短暂的尴尬过后，他又开口了：
「我能过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