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次方】我们在人群喧嚣处说尽爱意(5)

一曲唱完了，阿云嘎的眼神也变了。郑云龙和他一起鞠躬，主持人引导着说了一些贺新年的欢喜话，他脑袋嗡嗡只会下意识回答。
“现在有成家立业的打算吗？”“有，有的。”话说出口了才意识到失言。直播下没办法再挽回些什么，于是阿云嘎对着镜头保持温和的笑容，得体又坦荡：“不会太远的。”
回休息间的时候两个人都沉默，都没有坐下，就这么站在化妆台旁边，特别是郑云龙心里千万只猫爪搔挠，天知道他听阿云嘎说有成家立业计划的时候多震惊，多酸涩。这不就代表着他有爱人了么。
是谁？为什么阿云嘎从没和他提起？
难道连挚友都算不得了吗？
“大龙...”阿云嘎扯他袖口。
“怎么开口才行呢...”他看着这个人有些无措地抓耳挠腮，汉语对于他来说早就不是问题，可这种时候阿云嘎就像丧失语言能力一样难以表达自己的心情。
“大龙你听我说。”阿云嘎握了握他被汗浸没的滑腻手心。

“一开始我把他们闹的话当玩笑。我们是好兄弟，你怎么可能喜欢我。”他的声音平静，没有上翘的调子，也没有故作压低，郑云龙知道这是阿云嘎说正事的样子，心里沉的也支棱起耳朵听。
“可是后来我发现你真的不一样了，我也说不出来，就是...眼睛吧，觉得总是有些不同，在你看我的时候。我很害怕，我怕这样下去会有事情发生。因为我觉得我不会对你怀揣什么同等的感情，但我又已经知道你的感情了。”他覆在郑云龙大手上稍微握紧了拳，又脱力地松开，抬起眼的时候好像鼓足了浑身的力气：“可是就在刚刚，我发现自己错了。”
“大龙。”
郑云龙听见他说，声音带着哑，和尾音的颤抖，轻的好像不想让他觉察。
“成家立业是和你。”
“可以吗？”
大手扯着小手到身侧，阿云嘎怔怔地看着眼前贴着的鸦睫，漆黑瞳仁里除了潋滟水光，更多了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