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何处（古装水仙脑洞）(2)

之后齐衡进宫，红雪执意护他同行。说起傅红雪，原本是个流浪的孤儿，少时在街边小偷小摸，衣衫褴褛地撞到了白衣的齐小公爷，将他的锦缎外袍蹭脏了，以为必被打骂，齐衡那时也是半大孩童，心地纯善，不仅阻止下人责难他，还收留了他做了书童。只是红雪自小不爱读书更爱武艺，齐衡便找机会送他去山上拜师学艺。多年后一身武艺归来，成了齐衡最可信赖的护卫。
皇帝朱厚照，性子阴晴不定。他虽是先皇后独子，自小被立为太子，却不得先皇喜爱，在坐上皇位之前，也起了不小的纷争，血雨腥风过后，传言中原本温柔软弱的太子，变得独断专行，喜怒无常，奢靡好色。在管理政务上，他聪慧优秀，倒也是国泰民安。但决定的事情任谁也劝阻不了，势在必行。就比如这次，任性地要求堂堂国公将独子送入宫中。
哭也哭了，闹也闹了。小公爷怎么斗得过皇帝这只恶豹。
只是他不再笑了，这让皇帝很是生气。
他逼着齐衡笑，就像那天马球场里那样。齐衡不笑，他拂袖而去。
红雪见到公子整日垂泪，揪心不已，偏偏齐衡又不许他将自己的事情告诉无谢。红雪哪里能忍，暗自出宫，寻到无谢。
话说那日之后，花无谢便再也寻不到齐衡音讯，去打听才知，齐国公府的小公爷进了宫，传说皇帝很是宠爱。无谢不信，却苦无法联系到他的阿衡。正在四处探寻之时，见到了傅红雪。听他说了他家公子的遭遇心境。无谢心痛之极，答允红雪定会想到办法。但苦思许久，无法入宫相见，无法救他。那日在皇宫偏门徘徊时，听到有外出办事的小宫人，感叹那天见到新进宫的齐公子，发现皇帝招进宫的人都有些相似，老宫人笑道，哪里是他们相似，是他们都似他。

他是谁？小宫人好奇。
皇上的一个故人。老宫人叹口气，别问了，老实干活。
满怀疑惑，回到家中，正听到父母在花园慨叹“再过几日，阿景就离开我们十八年了”
无谢知道，母亲又在想念弟弟，也就是他的小舅舅，母亲说小舅舅在他刚出生那年就因病去世了。刚想上前安慰，母亲接下来的话却让他惊愕。
“我们阿景，是多么好，那么聪明的一个人，偏偏痴心，为了替那人挡箭丢了性命。你看那人如今又是何等摸样，左拥右抱，后宫三千。哪里还记得我们阿景。”
“这都是命，夫人你也莫要太过伤心，那人如今身居高位，谁还能奈何得了他。”
“说起来，外甥肖舅，我每每看无谢，就仿佛看到了我那可怜的弟弟......”
似乎很多碎片，被整合在了一起。
其实，无谢初见齐衡，就觉得面善，是因为他的眉眼，和镜中的自己有三分相似。
不十分像，气质也迥然不同，一个温软，一个洒落。
所以，如果他的猜测是真的，那么，他或许可以这样，去到齐衡的身边。
那日红雪又来寻他，说公子已经懒进饮食，怕是生了死念。无谢决意，即便舍弃自己，也要去到齐衡身边，救他护他。于是便将计划说与红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