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逃兵”(4)

夏尔少尉说：“我们就五个人，德国人怎么会动用齐柏林呢？”
桀桀上尉笑了笑，说：“别忘了我们可刚击溃了一个步兵连，说不定那些逃回去的德国人添油加醋，把我们报告成了一个师的兵力。正好我们有防空炮，夏尔，我们把齐柏林打下来怎么样？”
夏尔少尉说：“上尉，可是这防空炮在战壕里展不开，只能到开阔地域才能进攻。”
“要离开战壕，那是有些麻烦。”
“毕竟我们的命令是坚守这里。”
“但能摧毁一架齐柏林比守着这个战壕更有战略意义！我们也活不了多久了，不如给法兰西做些最后的贡献。”
“是，上尉！”
桀桀上尉把医疗兵叫了过来，让他们又给自己打了一针“镇静剂”。完事后，桀桀对他们说：“我和夏尔少尉将执行秘密任务，你们留在战壕。”医疗兵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立正给桀桀和夏尔分别敬了礼，桀桀和夏尔还了礼后，就推着防空炮离开了战壕。

齐柏林飞艇固然是战略武器，但在这种无云的秋日里，它速度慢、转向慢的缺点暴露无遗，很容易成为地面防空的活靶子。桀桀上尉和夏尔少尉把防空炮推到山头后，瞄准了齐柏林，轻易地把它击落了。正当齐柏林这个庞然大物冒着火光，噼里啪啦地缓缓坠落时，一枚炮弹打到他们的旁边，爆炸产生的冲击将桀桀上尉震晕了过去。
桀桀醒来的时候，躺在病床上，身上插着几根管子。他伸手支撑，想努力爬起来，却又昏昏睡去。等到他再次醒来，他感到清醒多了。身上的管子不见了，尽管还躺在床上，但显然这不是病床，这个房间也不是病房，因为床前摆着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周围也没有红十字的标志。
正当桀桀疑惑的时候，房间的门打开了，两个英国军人走了进来，他们走到床边，看了看桀桀，然后拉开了椅子，坐了下去。他们拉椅子的声音整齐划一，让桀桀想到了训练场里趾高气扬的宪兵，不由地打了个冷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