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五十(3)

孔丘则看着第一个窗口中的人口分布若有所思。原有的七大洲上早已人满为患，个别地区的人口密度甚至达到了5平方米/人的可怕数字。人类在海洋上建立的浮岛似乎毫无裨益，平均人口密度甚至比陆地的平均人口密度还高。
现在三人所在的宽敞房间足有40平方米，算一种隐而不发的奢华。
“我想说的，就在这里。”李耳两手环胸，死盯着第三个窗口。
“人类完了。”
三人梦呓般念出了第三个窗口上的字。
“能源的不可再生，人口的指数增长……完了，是完了……”释迦摩尼痛苦地低下头，颓唐地挥了挥手，一个C 程序弹出，他花了不到三分钟写完了这个程序，此时程序已完成编译，但释迦摩尼恐惧地看着这个程序，不敢点击运行。

孔丘伸出同样颤抖的手，赶在释迦摩尼阻止之前，坚定地按下运行。
一个倒计时弹了出来。程序它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身上的数字到底意味着什么，只是冷静地完成指示。
孔丘看着弹出的倒计时，惊恐地缩回手，像打开了魔盒的潘多拉。他倒退了两步，却控制不住重心，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不会的……一定是……一定是哪里出错了……”释迦摩尼还是无法接受现实，即使程序是由他自己写出的，“我们还有太阳，还有地热，还有海里的氕氘氚……”
“太阳？地热？就只能勉强供现在的作物生长……氕、氘、氚？开采它们花的能量都比它们完全聚变放出的能量多……”李耳冷冷地粉碎了释迦摩尼最后的挣扎。
“就是我们这一代的事了啊……”释迦摩尼无助地抱住脑袋，不敢抬头看倒计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