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夏×我】所思在远道(7)

罗夏喝了酒，他的呼吸间有丝丝呛人酒气。他的呼吸灼热，如同阳光暴晒过的戈壁滩，炽热的让人无所遁形。
我说：“罗夏，现在的你是叶塞帝国的皇帝，不是银雪城的少主，也不是叶塞城主的侄子。你必须把我这个‘叛徒’关起来，以稳固你在臣子和将领心中的威信。”
我的语气里不带任何怒气或怨气，仅以平静无波的语气陈述。
我的淡然让罗夏似有所觉，他张开怀抱，我们在窗边的月色中相拥。
他不安地发问：“你要离开了，对吗？你要去找那个白银军首领？”
我的确要离开，不过这次不是去找叶瑄。
听了罗夏前半句话，我还想解释几句，但是他的后半句让我生气。
我想，难道我不可以是为罗夏而踏上旅途吗？难道旅人不能为旅程中的景色而永远停下脚步吗？
我想了想，故意说道：“对啊，我去找抚养我长大的那个人。”
我第一次见罗夏因我动怒，他脸上浮现不加掩饰的愤怒，能拉开百斤劲弓的双手紧握成拳，手背皮肤上浮现青色血管。他脸颊上有不正常的红晕，不知是喝多了酒还是被我气到了。

有那么瞬间，我觉得金发青年的眼神凶狠如秃鹫。下一刻我就会像猛禽爪下的兔子，锋利的喙会痛快地撕开我的身体，皮肤创口处汩汩流出鲜红血液，染红秃鹫锋利的喙和爪子。
罗夏很快收起所有情绪，回到他皇帝的身份中。
“你明知我此生痛恨背叛，在我面前你却有恃无恐。”罗夏脸色阴沉，从牙缝里挤出这么句话。
罗夏随即的自嘲笑容让我想要靠近他，但在他的鄙夷眼神下，我讷讷收回手。
他说：“别碰我。”
我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刚才我的手放在你的脉搏上，你没有躲开，我的脑子居然闪过一个想法，不如我们一了百了，倒是种解脱。”他又说。
但是你舍不得。我在心里说完罗夏未曾讲出的后半句话。
趁罗夏不备，我召唤画灵定住他的身形。
“你要做什么？”罗夏皱眉。
我抽出罗夏随身佩戴的弯刀，然后在他目光的震惊注视下，我缓缓把刀刃送进自己的腹部，再把佩刀拔出来。
弯刀插进我的身体后，像是落入水中，不曾触碰到什么实物，刀刃光洁如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