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伯贤】上帝有安排（66.安排了幻想）(4)

他听到了她的每一句话，每一声哭泣。
从被子里透过来，从被子里漫出来。
她梦到他了。
“我不会再走了…”
“就一次。”
“偶吧，求求你不要走，就一次。”
伯贤被来电振动吵醒时，房间里还是漆黑一片，他伸手摁掉发出蓝光的手机，才后知后觉地慢慢醒过来。
他好像做了什么梦，让他一醒来就觉得口渴。
口渴的感觉消散后，他后知后觉另一只手臂有些发麻，因为有人一整夜搁了脑袋在上面，但她并不在他的怀里。
昨晚不知是哄了多久，这人像是还哭着又迷迷糊糊睡了，窝在他怀里一搭一搭地抽泣，然后又像是怎么做梦似的，用毫无力气的手推推搡搡，挣脱了怀抱，背对伯贤蜷起身，嘤嘤咽咽好一会儿才真正消停。
现在伯贤也没有多想，甚至其实睡得有些不清醒，模糊地往她一靠，手臂稍稍一收，就从vv背后环抱住了她。
他闻到一股有些熟悉的、暖暖的、淡淡的香味，拱着鼻子多闻了几下。

在他寻着那气味的时候，怀里vv突然翻身，头发在他手上堆起来又散乱开，她一头扎进他胸口，再又摸索着推搡了几下，最后重新安分。
桌上的手机再次振动，伯贤已经完全醒了过来。
vv坐在床边盯着面前落地窗的米色纱窗帘看，她醒了好一会儿，但好像还是没有回神。
“阿…”
她突然想清楚了什么，把右手上捏着的一包暖贴又举到身前，看着它说：“原来是上一个客人掉下来的阿。”
这是她醒过来后，在地上拖鞋旁边捡起来的。
昨晚做的梦太过真实，她还以为自己已经开始产生幻觉了。
她捏着暖贴又呆呆坐了会儿，才起身，朝垃圾桶走过去准备要扔。
门口却传来动静，滴滴哩哩完了之后、门被打开，vv就站在垃圾桶前拿着那个暖贴，看清楚来人之后还没来得及打招呼，那个人就已经冲过来抱住了她。
vv像是卸了力气，她也抬手回抱南书雅，好一会儿没有说话，才开口：“我回来了，欧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