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人日记(9)

这时候，门铃响起，大哥也忽然显出凶相，高声喝道：
“混账东西，你不工作就算了，我还能养你，你怎么能不爱国！
是国家，是大雇主们给了我们生命，你这是背*！”
这时候，我又懂得一件他们的巧妙了。
好一个翻天妙手！
他们不仅不肯改，而且早已布置好，预备下一个*国的名目罩上我。
将来把我**了，他们不但太平无事，怕还会有人拍手称快。
这方法不晓得他们用了多少回，这是他们的老谱！
大哥伸出手掐住我的后颈，扭过半圈，把我往卧室推，宛然是捉了一只竹鼠。
可他既然没封住我的嘴，我便要说下去：
“你们可以改了，从真心改起！
要晓得世界的发展是螺旋上升的，将来是容不下你们这样**人的人的！”
“也休想用爱国来困住我，都是从种子库养出来的，都是被公塾教出来的。
这哪里有国？

早就亡了！
凭什么去爱？
不见一个真的人！”
屋里面全是黑沉沉的。
好冷。
我缩在床上，蒙进被子。
好重。
他的意思是要我被**到*。
无法动弹。
我知道，我快要窒息了，慌忙挣扎出来，出了一身汗。
很伤心。
可我偏要说，
“你们立刻改了，从真心改起！你们要晓得将来是容不得**人的人……”
十一
我想起来了，我怎么能忘了。
我应当是很早前就见过她的，我误入*区的那天！
是了，那天我在*区看到一群人戴着面具一起跳舞，狮子，兔子，狐狸……
只有她。
干净的脸，带笑的眼，在楼上的阳台对着我招手。
**的事也是她点醒我的，她是真的人吗？
还有真的人吗？
孩子们吗？
可是有种子库，有公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