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雷】星河长明（9）(2)

也许这因为一切都因他而起，张云雷似乎刻意压制了自己的脾气，穆白来上班时也总是偷偷观察她的脸色来推测她的失眠程度。几个人的小团队似乎变得和气了不少，更多了一条不成文的规定，下午三点之后穆白要的咖啡通通换成半糖的奶茶，当然这是张云雷的意思。
她在影棚外接了一通很长的电话，最终也只是无奈地以“好的，我尽力。”来结束。去国外为了新专辑的mv拍外景本就手续繁琐，事务繁杂，眼看就要出发，张云雷的两个助理竟全都被拒签。拍摄团队自然不用她来操心，只是如此一来张云雷身边的工作人员只剩她一个，想想一连十几天的行程，穆白极度担心自己应付不来。
掐着行李限重收拾东西，林林总总地加起来，两个人要六个行李箱。穆白看着身边这位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都不知道出机场时要有多狼狈。
从北京到鹿特丹要飞十几个小时，空姐全是金发碧眼讲英语的，张云雷想要杯热水沏茶都做不到，只好去拉小白的袖子。她算是好说话的，以她对张云雷的了解，也知道张老师此刻内心忐忑又顾及面子，心里八成拧巴得不得了。
“茶给你泡好了，随时都能喝。我把座椅给你调一下，抓紧时间睡一会儿。鹿特丹比北京晚七个小时，还是要适应一下的。”

“你不睡？”他半躺着侧脸看着小白，担心她的失眠和时差撞在一起更加重小白的情况。
“我要看合同。大老板希望能把《心云》的版权买下来给你翻唱。”
“别…”张云雷听到歌名，直接坐起身来。“我不唱了，你别介意。”
那首歌让他泪洒舞台，他说的那句还是很想她，指的就是如今的经纪人。两个人都心知肚明，只是不想尴尬才避而不谈。公司希望翻唱，当然是看中张云雷唱心云时带出的隐晦而朦胧的想念。可想不到，女主角要去为了买版权奔波。
“这是我的工作。”她装着轻松的样子继续工作，顺带监督张老师睡觉。
一连几顿飞机餐，对两个都很挑食的人来说算是酷刑一般的折磨。好不容易等到飞机落地，通关，拿行李全要靠穆白张罗，满目英文标志，听到的句子甚至辨不清是英文还是法语，张云雷实在有些慌乱。
“帽子戴好。我约了当地的华人向导接机，很快就能酒店。应该不会有粉丝接机，不过也小心点，被拍到也正常的。”穆白突然像个姐姐，语气温柔，一点点地嘱咐，似乎还有安慰和哄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