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山为王|《囚牢》18(4)

肖羌拿出了那根红的发黑的钢笔，扔在地上。
“这支钢笔，我给了你十六年，这十六年来，你一次没用过吧？”
“你如果用了就会发现，这钢笔这么重，是因为墨囊里面装的，不是空气，是人的血，满满的已经凝固了鲜血。”
肖战走过去捡起来，打开笔身，墨囊里果然是碎成一片一片的，黑色的凝固的片状物。
“我爱你的母亲，胜过爱我自己。”
“她呢，给我一叠对不起。”
“口口声声说着再也不见，让我断了念想，结果和你的父亲结了婚。”
“婚礼当天，她向我敬酒，语气是一如既往的温柔。”
“可惜了，我忘记她说的什么了。”
肖羌拿起枪，狠狠地上了膛，对着肖战
“是你，是你害死了她。”
“那个人假装成画画的，骗取你的信任，直到你把你的母亲带进了我们共同的实验室，那个充斥着福尔马林香气的实验室。”

“你知道她看见我说了什么吗，她说‘他画画真好看，你也是吗？’，那句话说的真的好温柔，她就是一个柔情似水的女人，我和她坐在实验室里，我为她画了一幅速写。”
“她拿着画，笑的很开心，她说，你哥哥看见了也会很开心。”
“就那一句话，我闷了很久的心思终于破土而出，疯狂蔓延在我的心头。”
“既然我得不到活着的她，那安静的睡着的她，还是很温柔，美得近乎张扬。”
肖战僵直的站立在原地，抬眼看着这个病态的男人，他这也是头一次这么认真的观察他的二叔，如痴如醉的讲述着他那可怜的爱情史。
“你这个懦夫。”
“你在说什么？”
“我说你是个懦夫。”
男人迅速的冲了过来，
对着肖战的小腹就是一拳，肖战猛地躬下腰，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
“知道为什么你永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