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羽x海伊】人鱼（上）(5)

海伊呢？
赤羽四下望望，最后犹豫着看向玻璃柜，一切的沉默都有了答案。
水立方散落着幽幽荧火，海洋生物点起小灯，簇拥着正中央沉睡的人鱼。
海伊一只手环抱住自己的鱼尾巴酣睡，神情安然。
身上的鳞片折射出幻彩，月辉静静流淌。
虽然从未如此贴近真实的幕布，陌生的图景却又那么理所应当。
海伊本该是海洋的孩子，赤羽很快便接受了这个现实。
内心的不安迫使她不再注视眼前的奇景，紧紧闭上了眼睛，试图遗忘半夜不小心撞见的秘密。
然而，事与愿违的是，赤羽几乎失去了睡眠的权力……
是因为水母枕头太过绵软，不适应了么？
海伊的气息仿佛一张无形的大网，牢牢控制住了赤羽的身心——她不能放空自己浸入梦乡，呼吸变得灼热而急促。
脑海中不断浮现一切和海伊有关的记忆。
她的项链她的脊背她的目光……一个海伊在人前开心地玩闹，另一个海伊便乘着潮汐悲哀地远望。
赤羽握紧了被子，摇摇头。

自己在脑补一些什么奇怪的东西。
撑不住了。
再次醒来是第二天清晨，海伊这个笨蛋的粉水母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一下子跳到她的脸上，差点没把她给憋死。
“海蜇皮！！”
赤羽黑着脸捏住果冻一样的水母，小水母在空气中乱蹬着腿，委屈巴巴地看着她。
“装可怜也没用，等你主人来救你吧。”
赤羽不停地戳戳戳粉水母，忍住烤了它的冲动。
“赤草鸡你起床气怎么这么……诶？！”
海伊一边洗脸一边从门外进来，脚下一滑，整个人眼看着就要摔倒——
赤羽三步并作两步上前，眼疾手快搂住她的纤腰；另一只手也不闲着，绕到海伊身后扣紧了她松松散散的浴袍。
“你……还不换校服？”
赤羽把水母扔回她的头上，侧身绕开这个麻烦的家伙，去了盥洗室。
脸颊有点热热的。
“你还说我，你换了吗？”
听到海伊在身后叫嚣的声音，赤羽微微一笑。
“好歹人家还收留你睡觉、叫你起床了，居然都不夸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