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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帝国所控制的疆域已远远超出此前任何一个文明达到的广度,也远远超出秦自身作为奴隶制国家所能承担的高度,过于严密的中央集权,快速腐化的官吏,对于非华夏文明政权的不审慎的外交态度······都成为了压倒秦帝国的稻草,······可以说秦末那些苍促的剧变,其实是偶然中的一种必然。——后世某历史学家
(本文架空历史,请勿深究逻辑,请勿过度连想)
“嗒嗒嗒”连串的马蹄声响起,扬起阵阵尘嚣。咸阳西城并未修建驰道,按律不得纵马。敢于无视这一禁令的,也只有公子扶苏的仆役。两名骑士在前开道,后面跟着几辆宽轮的双架马车。车里是典吏奉命挑选的竹简。这是公子扶苏的生旦礼。入了府中,按惯例扶苏着青衣出迎拜谢,然后这些竹简就被封入库房中。今日扶苏来了兴致,屏退左右,逐一查点起来。找了半晌,却翻出一卷未在清单上的竹简。细细翻看,那简书言语极直白,扶苏却如看天书般,一句话也不理解,甚麽自由市场,重商主义,听也未听闻过。简书边缘还有注解,不,更像是批驳,一样是天书般的文字。扶苏且奇且惧,将简书放在一边,等来日请教先生,遂走出库门。他未注意到,书中文字,正悄然起着变化。
扶苏换回猎装,今日他要出去猎纸鸢,即一人射另一人所飞风筝,这是近年来流行于贵族间的活动。侍从已牵了马。那侍从名叫拓跋仪,鲜卑汗拓跋宏之子,因是个胡汉混血的孽生,故其父遣其做秦廷的质子。不知为何始皇帝命他做扶苏的侍从。扶苏跨上马,扬了扬马鞭,道:出发。俩人于是催马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