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瑞波斯(2)

声音落下，随着声音散去的，还有过道和白衣男。
黑暗重新充满了这一片天地。
“那么，我曾是英雄。”
声音落下，他对自己说道。
于是，英雄继续向着前面走去。
Ⅳ
在黑暗中行走了不知道多久，他来到了一个黑暗的房间，两个穿着病号服的老人坐在担架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请问，能告诉我以前是一个怎样的人吗？”
声音在不大的昏暗空间中回荡，两位老人抬起头来，看向他。
仔细地打量了他一番。
“你是一个天使。”其中一个老人回答，浑浊的眼神中充满了感激。“曾在我生命的最后时刻让我以最安详的方式离去。”
“不，你是一个恶魔。”另一个老人反驳，脸上充满着不屑与鄙夷。“你剥夺了我生命最后的安宁。”
“那么，您二老能同一一下意见吗？”
老人们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头。
“那么，我可能为神魔共存之人。”
黑暗重新吞噬了这里，神性与魔性共存之人，继续向着黑暗深处走去。
Ⅴ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来到了一间病房，一个女子虚弱地躺在病床上，无力地闭着眼睛。

他走到她的面前，轻轻唤醒她，开口问道：
“请问你知道我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吗？”
她抬起双眼，和善地看着他，吃力地张开嘴，说：
“啊，你啊，你是一个骗人鬼啊，对我的承诺却没有实现。”
“那么，我就是骗人鬼。”
他对自己说。
女子化作灰烬散去，黑暗再次充满了整个世界。
骗人鬼往更深处走去。
VI
再次于黑暗中行走漫长的时间，他来到了一个不大的房间。
一张张桌椅整齐地摆放在房间之内，讲桌之后，一个身着黑西装的矮胖男子站在那里。
他向着男子走去，男子则注意到了他，看向他走来的方向。
“请问，您看来，我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熟悉的问题，总能得到不一样的答案，但都不是他想要的，不过，已经离需要的东西越来越近了。
他能清楚地感受到，即便他根本不知道需要的答案究竟是什么。
“你啊，一个冒失鬼，总是粗心大意。”
男人微笑着说，脸上的肥肉一抖一抖，不知为何，他感到莫名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