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你无关」古代篇：千年灯，烛心泪(16)

"关少将军，你之前击鼓时所言证人可在？"
"启禀少卿，罪犯现已在大理寺狱中，亟待提审。"
"来人，带人犯上堂。"
"你就是那蛮夷细作仇虎？给你这个将功补过的机会，你将如何作证通敌之人并非李公？"
"罪犯仇虎，北狄人。平日里混迹在外族商队躲过官兵传递消息。你们这边上头传信的人我见过五次次，虽然他都半蒙着脸，身形和眉眼我还是可以辨认的，声音若是听到也会觉出熟悉。"
"那你们是如何躲避官兵搜查的？"
仇虎抬头白了少卿一眼，抖抖手中铁链嗤笑道："我只答应指认传信的人，出卖兄弟的事可不干。"
少卿在这儿吃了憋，脸上没了好颜色："态度这般轻浮，本官如何能信你的证词？"
"爱信不信，反正你们这些口口声声造福百姓的弄权者，内里都是一样龌龊不堪。北狄威胁我们当细作行苟且之事，背地里却杀我妻儿父母，阉狗不如。事成之后族人要将我们赶尽杀绝，倒让你们中原将军捡了我的狗命，可笑，实在可笑！"

"仇某现在无亲无故，烂命一条，临死前说两句实话也算报恩了。我一个外族人，这些年在京中也听说过不少李相的事迹，说他通敌卖国的屁话你们也信，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分明就是那有心之人要戕害忠良，合上位者的心意。枉你们自许礼仪教化，又与蛮子何异？剥了这斯文的皮，都是黑的心！"
"住口！污言秽语，仇虎你——"
"少卿还是先让他指认真正的传信之人吧。"关小唐眼看大理寺卿震怒就要用刑，作礼上前插了话。
少卿觑了眼一旁观审的皇帝，表情无甚变化，只好清了清嗓子接着审案。
"李小姐，多有得罪了。"刑部尚书帮忙指挥者人抬上一口简易木棺材，
"来人，开棺。仇虎你且来辨认尸体吧。"
小唐去抠她握紧的拳头，怕她伤了自己。思雨转头望着他担忧的眼神，勉强安慰道，"我没事。"
仇虎起身上前，嘴里不忘叨叨着，"死了还要扰人清静，你们黄泉路上也不得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