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文】豆与萁 （壳卷炸飒）第十章 虐(3)

卷儿脸色苍白，紧咬着嘴唇，攥着拳头，
“那，我去，”
壳总嗤笑一声，“诶，谁让李总喜好特别，只喜欢雏儿呢，你在他那不值钱的，知道吗？”
转身盯着卷儿身子一颤，眼泪似要流下，一声声都在提醒自己的卑贱。
“不过也不是完全没办法，”
卷儿听了走上前抓住壳的袖口，
“什么办法？只要有办法我一定照办！你，别，别让飒飒去，”
壳一手攥住卷儿的下巴，
“方法很简单，只要你答应我，再也不见你那个小情人，永远不见！”
炸、飒飒，
抓着壳袖口的手慢慢松开，
卷儿明白了，只不过是在逼他，
飒飒是光，是飒飒的出现让卷儿坚持到了现在，
炸则是盐，在这苦涩的世界，让他能放下重担，有力气活下去的盐。
而你，是我的世界。
现在，你说要拿走一样，拿走光陷入灰暗，拿走盐走向死亡，
卷儿眼中的光黯淡下去，眼前的一切突然变成灰白色，
卷儿在这一刻仿佛看到窗外漆黑一片，白色的雪片在飞舞，不是雪，是纸，又像是照片，一张张留下的是人生中似乎美好的瞬间，那个与壳相遇的花坛，那个和他牵手走进片场的背影，那个见到飒飒的第一眼，那对属于他们兄弟的项链，那个笑着摸自己头的炸角男孩，

一张张照片，突然如同瓷片一般，突然全部碎裂，散落一地，
卷儿突然战抖着伸出手，想要抓住那些美好的瞬间，瓷片割破手指，鲜血涌出卷儿也不舍放手，摊开手掌，碎瓷片上面的影像消失，如同从未出现。
再次伸出双手，却只剩下午后的阳光透过指尖，
幻觉，只是幻觉，
原来一切美好都是不存在的，都只是幻觉，
我不配拥有，只有痛苦与我做伴游荡人间。
壳疑惑地看着卷儿伸出手抓向空气，然后泪流满面，无声的哭泣，一滴滴的泪水砸在地上，
泪中突然绽放了笑颜，那不是喜悦，是失去一切陷入绝望的自我嘲讽。
卷儿望向壳，眼神空洞，如同没有灵魂的木偶，
“好，再也不见，再也不见，”
转过身，慢慢走出门，
卷儿的背影纤细，仿佛如同一缕青烟，若不抓住，即刻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