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同人】冬灵山脉的预言人（尽可能忠于原设，莫斯提马×苦难陈述者×地灵）(9)

“搬到这里以后，丈夫就获得了预知未来的能力。我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学来的仪式，自己搭了一个祭坛，在上面对着空气施法。仪式结束后，有时候就会给出预言。预言甚至连细节都可以百发百中，可以让耕作的农人避开田里的毒蛇，让山下的猎人躲开山体滑坡……没有预言到的灾难只有一次，但是从那次之后，一切就都变了。”
“那天清晨，人们在一场浓雾里醒来。那雾很怪，笼罩的范围具体有多大根本不清楚，能见度很低。即使就在村子周围这样熟悉的环境，人不知不觉就会迷失方向。那天一共失踪了四个村民，一直到大雾散去我们找到傍晚都没有找到他们。失踪的人里就有我们的女儿。”
“心都碎了。而丈夫认为这是他没有勤于预知的后果。我现在觉得，突如其来的灾祸可能本来就是一种人生……但是贝尔他不会接受。自那以后，他几乎每天都待在祭坛上进行预知仪式，不施法的时候就低着头一个劲儿的流泪，饭都不吃……”
“真是令人感到痛心……”地灵和莫斯提马低头表示哀痛。
“再后来贝尔的精神状况就越来越差。最开始是不会再哭了，然后就变得越来越木讷。别人叫他没有反应，目光都无法聚焦；一个人都没有的深夜反而会急躁到发狂。只有预言的时候他的神智才又能暂时恢复正常，可我看了他那个样子只想流泪。”佩塔说着，眼泪又开始在眼中打转，伤心地看向角落里躺得很安详的一个男人。

“恕我冒昧……”莫斯提马问，“他是否就是贝尔瓦尔德先生？”
那是一个一眼看过去就很令人悲伤的男人。瘦如枯柴的双手交叉搭在干瘪的腹部，指甲里全是黑泥。增殖的源石晶簇从胸口刺破皮肤外露，想必肺部功能已经严重受损。松乱的胡子和头发沾满油污而纠缠在一起，眼眶深陷而发红，眼角布满了泪水曾经流过的沟壑。
“是的。前天最后一次预知仪式结束后，他什么也没说就倒在了祭坛上，到现在都深度昏迷……”
“大面积的体表源石结晶，感染程度异常高。这不对劲。让您的丈夫变成这样的原因绝不是简单的悲痛——”莫斯提马握着男人的手，那手上的源石结晶也已经破体而出。“他身上有一种诡异的法术波动，结合女士您对他状态的描述来看，我认为问题出在他所举行的预知仪式。”
“我也这样认为，”地灵说道，“百分之百准确的预言怎么想都太离谱了，而且会吞掉人的浓雾可能也有问题。”
“我们都没有办法……他又很固执。什么也不肯说，什么也不肯听……”
“办法肯定是有的嘛，阿姨不要伤心。有疑问当然就要解开，方式却并不总是询问。”莫斯提马露出一丝微笑：“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可不要太过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