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细胞】《怨气难平》第五回 第六回(5)

娴娴见NK推得吃力，很不不忍心，悄悄托住了两边的配重片，让它不要落那么低。
NK察觉到重量变化，立马意识到不对劲：“娴娴，不要淘气。”
娴娴委屈巴巴地：“我没有淘气，我只是想帮你……”
NK撩起刘海擦擦下面的汗：“健身这种事是不能让别的细胞帮忙的，你只要在一旁看着我，给我加油打气就行了。”
娴娴一下子来了劲，大声喊着：“妈妈，加油！妈妈，加油！”
“停停停，不用喊这么大声。”NK赶紧把推手放回原位捂住她的嘴，尽管如此她的叫声还是吸引了不少目光。
她今天总算明白什么叫社会性死亡了，下次还是不要来这个健身房好了，实在是太丢脸了。癌细胞噗嗤笑出了声，娴娴这次的行为可不是他教唆的，完全是出自孩童的一片好心。
NK和善地对娴娴说：“娴娴啊，加油呢，不用叫出来，你在心里默默给我打气就好了。”
娴娴十分不解：“可喊出来不是很有气势吗？”
“如果你不喊出声，这样别的细胞就不知道你是在给我加油。”NK心说：而我也不会社会性死亡。
没想到娴娴居然听懂了，之后乖巧地坐在她对面的蝴蝶机上，不再干扰NK锻炼。

NK做完飞鸟夹胸后去倒蹬机上做仰卧起坐，仰卧起坐完又去甩绳。一套流程下来她汗如雨下，用自带的干毛巾擦汗，去饮水机那接水补充水分。
娴娴看到那群聚在一起聊天的壮汉，问NK：“妈妈，那些哥哥为什么不穿衣服啊？”
“啊，他们嫌热。”
“你热吗？”
“热。”
“那你为什么不脱呀？”
“我是女性，女性的话在外面不能随便脱掉衣服。”
“为什么？”
“向来如此。”
“为什么向来如此？”看样子她是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了。
NK思忖片刻，答道：“没有为什么，向来如此就是向来如此。”
娴娴不信：“向来的前面又是什么样的？肯定不是如此。”
“我不知道。”
“癌哥哥知道吗？”
癌细胞摇了摇头：“谁知道那‘向来’之前是什么光景。向来如此，说明细胞们觉得这样合理，才延续了下来。”
娴娴想了半天，终于是无话可说。
NK趁机将话题引到劝他向善这块：“听说很久以前癌细胞是被当做同伴看待的，但他们养分摄入量太大，破坏性又太强，于是杀死癌细胞变成了向来如此。”
癌细胞听了顿时说：“看来向来如此也不一定是合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