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同人小说《长椅子》(3)

“从此以后，面对这样一片浩瀚的星空，恐惧和敬畏替代掉了一半的好奇，我往往只是怔怔地盯着这片偶尔发亮的黑布，一边追求着它，一边质疑着自己认知。”她叹了口气，看向我。
 我当然明白她的这种感觉。虽然拥有几百年的寿命，不过我也只是在这么一个小地方经营着一个微不足道的杂货店而已。尽管如此，每每回首过去的记忆时却总能为自己的变化而吃惊。香霖堂还是那个香霖堂，周围的世界似乎从来不曾变过。而我认知到的世界却和以前的世界大不相同。
我忽然感受到了一种快乐的动机，它就好像太阳花的香气一样感染着，包围着我。
“从前一直觉得，过去的我是愚笨无知的，而现实的我是明晰而聪明的。”我笑着顿了顿。而魔理沙转过身把手笔直撑在椅子上，身子向我倾斜，等待着我的下一句。
“实际上，过去的我是愚笨无知的，现在的我也是愚笨无知的，未来的我也同样渺小。”
 我苦笑着。
“香霖你可不必这样贬低自己噢！”魔理沙的语气透露着无奈和高兴。“不过，好像也确实如此，毕竟我们香霖一直是个笨蛋。”
“你才是！”我笑着斥责了她。
“不过，你憎恨过这个世界吗？”话锋一转，她翘起腿，让整个身体向下靠在长椅子上，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恨过，但是后来又不恨了。”我认真地回答。
“为什么？”
“因为这个世界没有伤害我，只不过给了我一双逐渐明亮的眸子罢了。”
“说的也是啊。”
她说完，便自顾自地拿起帽子站了起来。
“谢谢你，香霖。”抖下帽子上的雪花，戴了起来，她回归了从前的样子。我好像在恍惚间在这一张已布满皱纹的脸上看见了一个咧着嘴大笑的少女。没等我回过神，她已经离开了。
第二天，魔理沙去世了。
我抱着她，将她葬在了灵梦的旁边。我想对于她来说，撒手离去已经没什么好可惜了吧。
不过，我会有一些寂寞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