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花》 忘羡 救赎 不洁 第十一章(2)

蓝氏家规极严，弟子更是从小耳濡目染，冠冕堂皇的漂亮话张口就来，思追冲江澄微微点头，随即转向蓝湛，端正的行了个礼。
“含光君请。”
蓝湛没有作声，手自然垂在身侧，正要进门。
“你....魏府里原来的人呢？”
江澄的突然一句，蓝湛的步子停在原地，再转过来时，眼睛里已有愠色。一瞬之后，思追景仪双双拔剑，剑锋直指江澄。
“你想说什么？”
“阿...魏婴呢？他还活着吗？”
提到魏婴，蓝湛精神瞬间紧绷，看着江澄，蓝湛忽然想起，魏婴当时身边的人，就是江澄。
“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问我？”
隔着二三级台阶，蓝湛在上，目光扫到江澄身上，仿佛毒辣的阳光，让人避无可避。
“我...”
“回答。”
“朋友...”
剑眉拧在一起，蓝湛看着支支吾吾的江澄，无名的怒火肆意燃烧。
“作为朋友，为何今日才出现？魏家沦落至此，怎么不见你露过半面！”

“我...魏婴他...他的病会过人，我是才知蓝氏入夷陵，这才过来想远远望一眼。”
江澄站在阶下，他也不知自己为何还会过来，那日没寻到他之后，江澄也曾四处寻找过，直到听弟子传来的消息，当时他也是不信的，可是到魏家之后，在门外瞧过一眼躺在床上的魏婴，一个想法突然入了心。
那是，很脏的。
何其不洁龌龊的事，坊间流传的秘闻突然在眼前具象，原来，那就是被玩过的人，那就是“脏”了的人。
“江公子..你是来看公子的吗？”
守在外面地方仆人看见愣在原地的江澄，走上前问了一句，江澄像是梦魇一般向后退着，脚上没站稳，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脏...”
那一瞬间，整个屋子都安静了，连包扎伤口的手，都停在半空，迟迟没有落下，江澄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连滚带爬的起来头也没回的跑了出去，空气像是在那一刻被禁锢在了四方的房子里，人们心照不宣的互相望着，魏婴躺在床上，眼睛里最后一点求生的光，随着那声叫喊之后，再也没有亮起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