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相忆·一世守》〈肖战水仙〉〔魏无羡×北堂墨染〕【第十章】(3)

元宵节前夜，魏无羡难得有空闲坐下来，跟北堂墨染在王府里吃上一顿饭。”明日便是元宵节，所有事宜都准备好了吗?”北堂墨染看上去有些忧心忡忡。
“我做事你还不放心么? ”魏无羡浅浅一笑，相较于北堂墨染，倒显得格外轻松。明日一过，一切便都尘埃落定。再也不用提心吊胆地过日子了，他自然十分高兴。北堂墨染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良久后，才轻叹了一口气，“你向来心思缜密，我有何不放心，只是心疼.....”
话说到一半，却被魏无羡打断，“罢了，不说这些了，陪我喝一杯，可好?”北堂墨染只好把到嘴边的话给吞了回去，点点头。
魏无羡抬手示意下人取酒来。酒一到，魏无羡亲自给北堂墨染倒酒。想想，他们二人相识多年，在一张桌子上吃过无数次饭，而让他堂堂端王屈尊降贵给臣下斟酒还真是头一遭。
“尝尝，本王的酒绝对比宫廷御酒更佳。”
这么大口气，北堂墨染饶有兴趣地端起酒杯，置于鼻尖轻轻一闻，顿时展开笑颜惊喜道:“夷陵酒肆的酒!看来二殿下当真是山珍海味吃腻了，倒爱上山野这口了。”
“别说我，你不也是如此?”言罢，二人相视一笑。
“还记得十岁那年，我偷偷从母妃宫里拿了一壶酒，跟你躲到御花园的假山后边喝酒的事吗?”

北堂墨染点头，笑着应道:“忘不了。”他记得很清楚，那是魏无羡第一次喝酒，没喝几口就醉倒了，最后还是他把人扛回锦绣宫。
魏无羡抿了一口酒，兀自说着，思绪寻着浓浓的酒香飘回遥远的记忆中去，“那天我心情不好，才突发奇想学古人借酒消愁。那时我书背得不够熟悉，母妃扇了我一耳光，让我觉得委屈....”
北堂墨染听他语调平静地陈述往事，不禁心疼，柔声宽劝道:“没来由的，别想这些伤心事了。”
而魏无羡却固执地摇摇头，晃了晃手中的酒杯，转眼看向北堂墨染，问道:“你不是一直很好奇，为何你我相别不过区区两载，再见时，我对你的态度却跟从前有天壤之别吗?”
北堂墨染闻言一怔，他的确想知道答案。但看着对方这些年着实不易，怕一不小心触碰到他心底的伤痛，便一直没有开口询问。没想到，今日他竟然愿意自已说了。
“你离开京都后不久，一天，母妃把我叫去，让我跪在外公的灵牌前，逼迫我割血起誓。这一生，定要复兴前朝，并且和你划清界限…”
“只因我姓北堂，而北堂家向来支持太子?”北堂墨染问道。
但见魏无羡点点头。北堂墨染恍然大悟，其实自己早该猜到了，只是一直不忍心去深思。还是因为这些本就不该由他来承担的事...难怪自己离开京都一趟，回来之后魏无羡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处处针对太子，说起话来咄咄逼人，再无从前单纯善良的一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