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雷】如鹿归林。「231」(2)

“……就是说前年你去南京之前，有先生去家里，看见你……然后看出什么门道的事……”吞吞吐吐的可算是把这句话说完全了。
张云雷恍然大悟，轻轻捏了一下她的脸：“啊！你说这个啊！媳妇，你可是正儿八经学医出身啊，虽然现在从事传统行业了，但也不能就迷信了啊。”
“我问你是不是真的有这句话，你别避重就轻。”浩媛脸上全然没有他脸上的轻松，满满的紧张和纠结。
他伸手点了点她的眉心，抚平了她紧皱的眉头：“你怎么了？这都过去这么久的事了，怎么非得纠结这一点呢？”
“当时我不在，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人这么提醒过你，如果是真的有人说过，那我想不通你为什么当时还非得要出门啊……”
张云雷知道这是她的一块心病，如果不打断她，她就得一直这么钻牛角尖，伸手紧紧把她抱在怀里：“听我说！你听我说！”拍着她的后背平复着她的情绪：“你先听我说好不好，我慢慢都跟你说出来。”感觉着她渐渐安静了一点：“姐夫在台上说的那个事啊，半真半假，那时候姐夫有个朋友去家里，正好我在家，那段时间因为咱俩分手不久，我状态也不好，休息也不好，那位先生一见我就说‘这孩子面相苦，最近可能有什么不顺当的事吧。’就这么一句，当时谁也没往深处想，都以为这个不顺当的事就是咱俩分手呢。这话说完到我出事已经过了将近两个月了，所以要不是这两天姐夫在台上使这个包袱，你又提起来。我都快忘了这档子事了。”嘴唇贴着浩媛的额头：“虽然说很多事不能不信，也不能全信，但你要相信，那件事就是意外，一定是意外，是以后不再会发生的那种。”

浩媛窝在他怀里有点哽咽：“对不起啊，我知道你也不想提起，但那件事好像成了我不能碰的一个点，一提到跟那件事有关的点点滴滴，我都觉得自己像个疯子。”
“我媳妇最好了，我媳妇才不疯呢，谁还没点不能提的事了，是不是？慢慢来，都会好的。”他温柔地哄着怀中缩成一团的浩媛，心事有些重：“不哭了不哭了啊。”
哄睡了浩媛，张云雷尽量不弄出一点动静的下床，拿上房卡轻轻关上门，到隔壁九郎的房间，敲了一会儿门，房间里才有回应：“谁啊？”
“翔子，是我。”
九郎穿着跨栏背心大裤衩，揉着眼睛来开门：“这大半夜的，你不陪媳妇，来我这干嘛啊？”
“浩媛睡了，我睡不着，找你聊会天。”张云雷习惯性的搭上九郎的胳膊，往他屋里走：“翔子，我想喝酒。”
“你很少喝酒了啊，这是怎么着了？浩媛能让你喝吗？别明天骂我来啊！”虽然话这么说，也还是打开房间的冰箱：“喝啤的还是红的？”
“红的吧，啤的明天早上该肿了。”
九郎从柜里拿出两个高脚杯，在开瓶器的作用下‘啵’的一声塞子被拔出瓶口，递给他一杯：“没有醒酒器，你凑活喝吧。”让张云雷坐在床边上，自己坐在床边的沙发上：“说说吧，怎么回事啊？大半夜的来找我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