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世界线变更 独处（Zas 糖 接12章）(3)

我挂断了通信，长舒一口气，又将他向怀里拢了拢，让他靠的更舒服一些。贫民区的街道当然是没有路灯的，但商业区的霓虹灯确在我们背后不远处浮夸的闪烁着。我们便坐在昏暗的光里，等待Mk17她们的到来。
黑暗不等于寂静。事实上，贫民区的夜晚的声音还是很丰富的，哪怕我们只是在它的边缘地带：身后的商业街传来隐隐约约的靡靡之音，伴随着同样醉生梦死的人度过一晚；乌鸦铺着翅膀，在楼与楼之间飞着，或许在寻找着死在这肮脏之地，散发着尸臭而无人过问的人；近处的赫鲁晓夫楼的一个窗户伴随着女人的呻吟，向外透出昏黄的光。这又是哪个出卖了肉体与灵魂的可怜女人？

我忽然发现我们已经许久没有像这样过了，在夜晚里坐在一起，什么也不想，只是去品味看到与听到的事物。
这个“许久”，或许已经有将近20年了。
二十年了啊......
他的头忽向里蹭了蹭，头发轻搔着我的脖子，打断了我的回忆。他的呼吸带着浓烈的酒气，喷在我的锁骨上。
“呜......嗯......”
我亦不知我为什么会发出这样一声意义不明的呻吟，但我似乎也被那酒气染醉了，醉的连脸颊与耳根都发着烧。
他不安分的动了动，又开始自言自语。
离得这么近，我总算听清楚他在说些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