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cy水仙文】一路风景 02(3)

炸从齿缝里滚出几个字：“假·公·济·私。”
丸用衣袖遮着自己的脸，笑得浑身轻轻颤抖。炸暗里瞪了几眼须，须没往他这看一眼，脖子的另一边十分灵活，这一边像是僵了一样。炸又看向绒，想把绒绒叫到自己这边来。——本来炸不想他来这样的场合，但既然来了就想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但是，绒绒现在全身心都在追星，眼里哪有他这个哥哥？——男朋友都没有。
炸的意念传不过去，又凉凉地扫了几眼须，也放弃了继续瞪他，因为台上的人把全场的注意力都抓去了。
那人在台上站得笔直，像是立在海边陡峭笔直的断崖，大半张脸藏在黑色的卷发里，露出的小半张脸在现场的灯光下白得发光。他双手握着立麦上的话筒，开口的第一句就仿佛按下了全场的暂停键，大家都不由自主地望向他。
炸放下了手上的酒杯，专注地看着台上的人，看他一手从下而上轻抚过立麦的长杆，取下红色的话筒，踩着音乐的节奏，顺着长方形的舞台巡视两边。黑色的卷发刘海遮住了他的眼睛，但似乎没有遮住他的视线，现场跟着音乐晃动的观众都觉得他在看自己，有些人颤抖着捂着胸口，有些人则是捂着嘴巴。现场大部分人都从事娱乐行业，本以为对这种舞台的场域氛围已经免疫，但是，这种免疫，对舞台上的飒来说，似乎不起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