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ltraman·Old 第十三章(10)

当年那个男孩在隔壁桌，似乎早就忘记了对她表白过的事。他放弃了名牌大学冷门专业的录取通知书，选择了次一点的大学，后来成为了一个小有名气的地方企业家。
那一天，他为什么没有来？
在大家都喝醉了时，她听到他淡笑着说了一句话。
“我怎么会喜欢那种只会读书的女人呢？即使到现在，看起来也很无趣。她瞧不起我的弟弟，我总得让她付出点代价。”
原来，是这样一回事吗？她记得自己当时好像大吵大闹了一通。但第二天醒来时，朋友说她是第一个喝醉的，一直睡到今天早上。
后来，她和那个曾是故乡的地方，再也没有交集了。后来她在新闻中看到，当年那个男孩开办的企业因为贿赂官员虚报账目而被查封时，一种难以言喻的解放感贯穿了她的灵魂。她感觉自己的灵魂瓦解了，像是奔涌的江流，一泻千里。
她知道那是什么，那是对恶，对野蛮的审判。
奥特曼捧着绚烂的光之螺旋，双掌呈莲花状推出。
光流没有穿过十字架，而是中断在了两根柱体的交汇点。
打中了！
但十字架并没有坍缩。它仍在前进，遮天蔽日地盖向地球。
自然选择系列不约而同地停止攻击了。

巨人飞行到十字架前方，展开了紫色的双掌，双臂往延展，试图将十字架推回。紫色的双掌与银色的平面接触了。只有平滑的触感，想象中的阻力并没有传来，奥特曼感觉自己在推着一片虚无。
能够感知物理变量的超巨人知道自己在前行，自然也知道，被自己推动的十字架在后退。但视觉反馈的信息又截然不同。
其中一些暴乱战舰，因为奥特曼的出现，反叛者的逃离意识被动摇，战舰被夺回。也有一些坚持逃离太阳系的，正在远离。但在奥特曼眼里，所有的战舰都在远去，自然选择系列也在远去。
因为自己在后退。
奥特曼体表的黑色纹路变得透明了，内部能看到些微暗淡的紫色星点。同时，祂伸展手臂，身体也贴向了十字架，如同要将自己挂上十字架一般。
也许十字架是一位超然的审判者。祂是来审判人类中的罪人的。
奥特曼，你要替人类背负罪孽吗？
 当奥特曼与十字架贴合的一瞬间，紫色巨人坍缩了。
十字架仍在前行。
GAP东亚支部内，星野琳沉默地看着显示器上的画面。人也许会在某些情况下战胜死亡的恐惧，但原因绝不会是单纯的兴趣。她已经没办法维持那种兴奋的状态，她无法再扮演对未知的期待能够压过对死的恐惧的天才科学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