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同人文] 天平：东方幻想合约 第二十六章 梦已不再的科学世纪 上(10)

在她们两人还没意识到的时候，她们就又回到了那片干燥寒冷的沙漠上，苍白的灰烬被微弱的空气所驱动，缓慢地流动着，一直眼神到了天地的界限之间，而在那之上，依然是那片深邃的淡蓝色天空。
“看起来你也是被丢到这里的之一？我还以为地狱会是有很多恶魔和鬼的地方呢。”梅莉看着面前的这个银白色外壳，边缘锋利并且散发出橙色荧光的机器。
“那是你通过从其他的作品上得到的描述，而不是渗透进入了你的信仰的一部分，所以你们才会来到这里，我能够理解到，对于你们而言，死亡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恐惧，也没有任何的鬼神会让你们寄托这份对于死去的恐惧，对于你们而言，一旦真的死了，剩下的就是没有意识的虚无。”
想不到这台机器竟然有着不同寻常的认知水平，这毫无疑问地引起了莲子的兴趣，当然，一个是攻读精神相关专业，另一个则是在理论物理方面研究，无论是那一方面都会引起很多的讨论吧。
“不得不说，作为一个人工智能，能深入到这种方面的讨论，还真是前无古人。”
“否则，你们根本不会来到这里，就算是以你们这种强行打开了间隙直接传过来的作弊行为，哪怕有一丁点的信仰的残余，都不会让你们出现在这里，因为作为连接现实和梦的纽带，只有具备这方面的常识，才会让你们到达你们认为会存在的地方，除了你们以外，刚才的那个骑士，以及那座教堂里面的所有人，都对死后将会一无所有这个认知深信不疑，所以他们才会来到这里，在长时间的风吹雨打之后，最终彻底沦为了这个地方游荡着的活尸。”

“那你呢？你只是一台机器，不可能对死亡产生认知，也不可能会有这么深入的理解。”莲子依然没有停止自己的追问。
“这片地方，就是给你们这些失去了信仰，而且没有因为暴力，贪欲，嫉妒等情绪主导的人准备的地狱，没有任何的事物会让你们重新回忆起过去，也没有任何你们熟悉的人让你们能够抱团取暖，在理智彻底从你们的思维中被剥离之前，这里都将是你们存在的地方，而在那之后，你们生前所获得的一切知识，也都会变成我的收藏，而你们也可以最终从中获得解脱，至少这是我被指派到这里之前所设定的指令。”
“一个被指派到这里管理地狱的机器？完全就是扯淡，这里恐怕只是一个早已经死去的星球，然后留下了你这个还没有停机的家伙还在游荡罢了。”梅莉抓住了这个只有十几厘米的正方体，它实在是太小了，甚至根本无法察觉到任何的威胁。
“难道没有信仰的极端唯物主义，就不是一种信仰了吗？赫恩小姐？”
“……”
图书管理员竟然能够知道自己的名字，这是她们没想到的，而且，对于她们利用梦来进行穿越的能力，恐怕也已经知道的一清二楚。
“不过你并没有说错，这不是你们所认为的传统意义上的地狱，因为死亡的恐惧已经彻底从你们的精神中移除了，你们所剩下的命运，只有和其他试图想要用梦来永久地保存，但是最终依然消逝了的事物一样的下场：被彻底的遗忘，这里是所有被遗忘的事物和人最终都会到达的地方，如同一片横跨所有的世界，现实也好，梦境也罢，连接着的垃圾填埋场，那些被遗忘的梦，最终也会变成这片无穷无尽的灰烬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