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何去何从(3)

“可以，但这势必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我得先把心智云图里这些恶心的画面加密了，应该就能让她暂时少一点痛苦吧……慢慢恢复吧……我还得给她找素体，还得让她重新习惯战斗……”
“不可以删除吗？” 15红着眼问。
我忽然觉得我们就如病危患者床前的家属，急切的向医生问这问那。
“……不可以，心智云图的历史记录皆为存在即留痕，删除也会留下模模糊糊的记忆，尤其是向你们这样的仿生类人形的云图更是难以调整的。再说，有些事情，她迟早也得面对。”帕斯卡摇摇头，道。
15不说话了。她转身扑进我怀里，背部微微抖动。
“我知道了，”说话的是M16，神情分外阴沉，“所以说，我们能做什么？”
“我知道，即使让你们现在七进七出KGB总部你们也会义无反顾，但我们真的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暂时封锁她的一部分云图，再为她换一具新素体。”

“明白了。各模块换成最好的。如果哈维尔不愿出钱，我出。”
“……明白，指挥官。”
“还有，不要安装烙印。”
我感到维修室中的所有人都向我投来惊异的目光。
“我明白您在想什么，但是我几乎可以肯定，她的余生恐怕还要在战火中度过。”
“我们还不够吗？”
“AR小队的各位先在外面等一等，我想和指挥官单独聊聊。”
我摸摸15的头，她们走了出去。
“那你想让她自己做一个普通人，还是想让你现在的最强战力陪她一起隐退？”
“战不战力无所谓，我这几年已经证明了——”
“不，指挥官，事实上，那次之后，你甚至都没打过一场像样的仗。”
“……”
“我还有404。”
“到时候你会嫌这两个小队加起来也不够塞威廉的牙缝的。”